戴倫船長略微皺眉,“你想加上什么?”
傅錦玉沉聲道:“凱萊布的親屬應當有知情權。如果他的親屬問起,我會明確告知他們我知道的一切。”
戴倫船長沒有說話,盯著傅錦玉看了幾秒道:“你是指海莉?她和凱萊布已經沒有婚姻關系,算不上親屬。”
傅錦玉搖了搖頭,“我是指直系親屬。而且,就算我不說,警察也會告知他們。”
戴倫船長思考一會兒道:“可以,那就加上這一條。杰弗里,去重新打印一份過來。”
“好的,船長。”
等到新的文件拿了過來,傅錦玉再次檢查過,確定沒有問題后,示意凌夕簽名。
簽好名,戴倫船長將兩份文件收了起來,對傅錦玉和凌夕道:“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去見珍妮弗了,她說她愿意交代。”
在去找珍妮弗的路上,凌夕忍不住道:“我覺得戴倫船長剛才的態度有點奇怪。”
傅錦玉思索著回道:“或許是因為珍妮弗。”
“什么意思?”
“應該是珍妮弗說了什么,讓戴倫船長認為必須保密。”
“難道戴倫船長也認為珍妮弗是兇手?”
“看來是這樣。”
員工殺死了乘客的消息傳出去,對光明者號的名聲極為不利,這絕對不是戴倫船長想看到的。
凌夕道:“那他完全可以銷毀證據,讓警察查無可查。”
“或許,他心里還有一點正義感。”
“說的也是,畢竟是拿過榮譽徽章的英雄。”
由于兩人是用中文交談,前方帶路的船員只是回頭看了兩人一眼。
到了把珍妮弗暫時關起來的房間,船員把門打開,示意兩人可以進去。
凌夕和傅錦玉一前一后走進房間,發現珍妮弗正坐在床上發呆。
她眼睛紅腫,神情萎靡,頭發也亂糟糟的。不過身上衣著完整,也沒有什么傷痕。
看來至少不是屈打成招之類的。
凌夕松了一口氣,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珍妮弗。”
珍妮弗突然站起身,沖了過來,“你們是戴倫船長派來調查的吧?那你告訴他,我沒有殺凱萊布先生!”
她用力抓住凌夕的手臂,仿佛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凌夕吃痛地想要躲開,但珍妮弗的力氣太大,她竟一時間無法掙脫。
最后還是傅錦玉掰開珍妮弗的手指,把凌夕拉了回來。
看著凌夕手臂上的指甲印,傅錦玉伸手摸了摸,“疼不疼?”
被溫熱的手指撫過,凌夕頓時感覺一陣癢意躥上脊背。她縮回手臂,用力甩了甩,“還行,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