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凌夕走到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面前,望著對方茶褐色的眼睛,挑了挑眉。
熟悉的嫌棄語氣讓傅錦玉的神色冷了下來,“關(guān)姨讓我來的。”
凌夕自然知道,而且她還知道關(guān)女士一直希望自己和傅錦玉,能像她和夏姨一樣成為好姐妹。
但,這怎么可能?
她們兩個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天生氣場不和,連朋友都做不成,只能當(dāng)死對頭。
凌夕把箱子往傅錦玉的方向一推,“那走吧。”
凌夕支使起人來毫無心里負(fù)擔(dān)。既然傅錦玉愿意在她媽面前裝乖,那她配合就是。
傅錦玉接住箱子,仿佛沒看見凌夕臉上的譏諷,淡聲道:“走吧。”
凌夕頓覺無趣。
上了車,凌夕疲憊地靠在窗邊,神情懨懨。事實(shí)上,自從文茜死后,她已經(jīng)整整半個月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身體和精神都處于一個危險的極限。
“你不舒服?”傅錦玉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
凌夕用手臂撐住車窗,轉(zhuǎn)過頭,并不想承認(rèn)自己的虛弱,“只是倒了幾個航班,有點(diǎn)累而已。”
傅錦玉視線落在凌夕臉上,語氣沒有起伏便顯出幾分嘲諷:“紙扎人都比你有幾分人氣兒。”
“拜托,我可是在極地過了幾個月沒有陽光的日子,再黑的人都捂白了……”
凌夕輕笑,“放心,禍害遺千年,我還沒那么容易死。”語調(diào)是慣常的漫不經(jīng)心,就和她這個人一樣,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傅錦玉眉心蹙起,她向來看不慣凌夕的隨意散漫,總覺得有幾分刺眼。
凌夕見狀“嗤”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傅錦玉發(fā)覺自己竟是被凌夕一個表情挑起了火氣,她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悅。
而此時,氣氛冷凝的兩人都沒注意到,一輛面包車正在以不同尋常的速度朝著她們駛來……
……
凌夕只記得自己在傅錦玉的車上閉目養(yǎng)神,突然一陣劇烈的撞擊襲來,讓她瞬間暈了過去。
不會這么倒霉遇到了車禍吧?
果然她和傅錦玉氣場不和……要是能僥幸活下來,非得去寺里拜拜,去去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