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希然微微握住拳,輕聲說:“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祁斯年:“你說。”
仲希然偏頭看著他,說:“其實你抱盛佳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們沒談過,所以很傷心。你知道我有情感潔癖——”
“嗯。”祁斯年認(rèn)真聽著,試圖抓住她話里的意思。
“按照以前我的性格,是肯定會提分手的。但是我對你,好像說不出口。”
祁斯年抬眸看她。
她微微抿了一下唇,說:“我說暫時分開的時候潛意識里就知道,我肯定會回來的。我舍不得離開你,但我又沒辦法一下子接受你抱了別人。”
她垂頭,“后來在羅馬,我更加確認(rèn)了這個事實。我當(dāng)時就知道,就算你真的對盛佳心軟了,我也沒辦法跟你分開。”
“所以我哭,可能也有自憐的原因。”
“我覺得自己很悲哀。”
祁斯年輕輕握住她的手。
聽見她說:“就算我沒見到盛佳,我也會回去的,可能只是需要更多一點時間。”
她仰起頭,看著他,“祁斯年,我沒有因為任何人想要打破過這個原則,我一直覺得自己在感情上是一個干脆利落的人。”
“除了你。”
“我不是因為你沒跟盛佳談所以才故意這么說,我是真的……”
“我知道了。”祁斯年傾身,吻在她額頭上。
她捏住他襯衫衣領(lǐng):“所以,你不要再不開心了。”
雖然我從前真的愛過別人。
但只有你,讓我打破了底線。
讓我如此驕傲,而又如此卑微。
“沒不開心。”祁斯年的唇停在她額間,那塊兒肌膚漸漸變得灼熱,“只是有時候想起來,會控制不住有點嫉妒,也會怪自己當(dāng)年應(yīng)該更主動一點。”
仲希然點點頭。
祁斯年沒忍住彎唇:“你這意思,我是你人生中唯一的特例,是不是?”
仲希然小小聲:“嗯。”
她臉有點紅。
比起說我愛你,這種話好像更難以說出口。
但為了哄他,她把自己心里想的全都和盤托出了,沒有絲毫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