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掉下去大半截,垂在地上,床單上到處都是褶皺。
但仲希然完全不想收拾。
她渾身的力氣都被折騰光了。
但祁斯年不太能忍,下床收拾。
他身上那件浴袍竟然從頭到尾都穿著,只是腰帶松了點。
衣冠禽獸。
等祁斯年收拾得差不多,仲希然看著祁斯年,說:“我餓了。”
祁斯年打電話叫前臺把行李送上來,又坐到床邊問她:“想吃什么?”
仲希然腦海還有點空。
緩了好半天后,她說:“披薩吧。”
她需要被熱量填滿。
“但我不想動。”她又補了句。
祁斯年低頭揉了揉她腦袋:“嬌氣。”
這房間仲希然訂的,有點小,兩人睡覺還湊合,但吃飯就有點不方便。
尤其對祁斯年這種對住宿講究的人來說。
他立刻換了個總套,叫了餐,仲希然連床都不想下,就窩在床上吃。
祁斯年坐在餐桌旁,手上捏著刀叉,慢條斯理地切好一份牛排,連同刀子一起遞到她手邊。
“還是要補充一點蛋白質。”
仲希然也沒不好意思。
她只是覺得眼下場景有些割裂。
她手里還捏著一角披薩,大約很沒吃相。
祁斯年卻穿著白色襯衫和西褲,吃飯也板板正正地坐在餐桌旁。
她不覺問:“你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