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彩娥瞳孔猛地一縮:“陳……陳野?”
茍家富瞇起眼:“怎么,你認識?”
“是認識一個叫陳野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陳野。”
“您也知道,我那個死了的丈夫是靠山屯的。”
韓彩娥咽了口唾沫:“在靠山屯……就有個叫陳野的。”
——
“你說的那個陳野,多大年紀?”茍家富追問。
“現在,應該二十出頭?”
韓彩娥回憶著,“他爹是靠山屯的獵戶,他娘眼睛不好,基本看不到東西。”
茍家富皺眉:“是不是高高瘦瘦,長得挺精神,眼睛特別亮,辦起事來手段毒辣?”
“說話嘴巴也狠毒!”
韓彩娥“啊”了一聲:“不是吧,我認識的那個陳野,慫得很啊!”
“以前他整天圍著支青點那個蘇曉蘭轉,村里人都笑話他沒出息……”
茍家富猛地坐起身:“不對!我說的陳野,是個狠角色!”
他比劃著:“他在賭場,不知道對我做了什么,讓我失了方寸!我才落到如今地步!”
韓彩娥愣了半天,突然反應過來:“人……總是會變的嘛!我都快兩年沒回靠山屯了……”
“也有可能,我們說的確實不是一個人。”
茍家富突然咧嘴笑了,笑得韓彩娥毛骨悚然。
“是不是一個人,看看就知道了!”
他摸出枕下的匕首,刀尖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你說……如果是一個人。”
“我是先剁他一只手呢,還是當著他面,把他娘的眼珠子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