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兩個(gè)字,他字音稍稍加重,顯得很浪蕩。
江怡心跳莫名有點(diǎn)加快,抬手推他,“你讓開…”
“我要去換衣服了。”
“還沒喊人呢。”程煉攔著人不放,欠揍地要求她。
江怡這一刻覺得程煉的胳膊跟那天在餐廳里很像,跟銅墻鐵壁一樣,她根本推不開,他皮厚肉實(shí),一點(diǎn)都撼動(dòng)不了他。
只能急急地出聲,眼底生出潤潤的水光,“你快讓開,程煉!”
“喊人我就放你。”程煉壞得不行,渾身的變態(tài)勁好像都使在了江怡這。
“程煉。”江怡咬住唇,這一次怎么也不肯叫,只喊他大名。
“這么不乖?”程煉氣息離近,幾乎差一點(diǎn)就親到江怡臉頰,江怡身體微微打了下抖,偏過臉,手還拽在他胳膊上,這個(gè)姿勢太親密了,挨得太近,江怡又使了下力,還是推不開他,徹底急了起來,耳根燒紅。
程煉瞳仁黑漆漆,抬手鉗制住江怡軟嫩下巴,將她歪到一邊的臉板正回來,又低頭湊近她,聲音啞了一度:“快喊人,喊人我就放你。”
兩人都沒注意到,走廊連接旋轉(zhuǎn)樓梯處的入口那,程蕊琪身穿一條法式晚禮服連衣裙,剛剛爬上臺階,手緊緊抓住圍欄的扶手,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幕,靜悄悄往后躲。
江怡就是不肯叫,以后也都不想那么叫他,她一向跟溫順的兔子一樣,可是就算是兔子,被惹極了也有跳起來撲人的時(shí)候,江怡忍無可忍了,用力地拽住程煉捏她下巴的那只手,埋頭咬到了他的手臂上。
記憶跟放電影一樣瞬間都穿過兩人的腦海,又咬,程煉想起那次在貓室,她也用了這一招,她小嘴里的牙齒還挺鋒利的,程煉感覺到疼了,眉骨微微抽動(dòng),手臂卻沒松,只從喉腔溢出輕輕一道“嘶”聲。
神情變得愉悅起來,他覺得自己這會兒特別的不可理喻,竟然還挺享受。
“真厲害啊,江茵茵。”程煉重新捏住江怡下巴,欣賞她不知道是因?yàn)闅獾倪€是因?yàn)橐沽撕艽蟮牧舛兊眉t艷艷的臉,喉嚨微滾了下,“有本事,再咬我一口?”
他逼近她,灼熱的氣息噴在江怡面龐,“咬哪兒都行。”
江怡驚呆了,愣愣地抬起頭,覺得他好像神經(jīng)病,水亮亮的雙仁看過去,入目程煉右邊手臂上的那道牙印。
有點(diǎn)觸目驚心。
她剛才真的很用力地咬了,留下了很深的痕跡,好像都有點(diǎn)浸血,可是他卻反應(yīng)這么淡。
變態(tài)。
他真的是一個(gè)變態(tài)。
見她那雙烏黑漂亮的眼睛在盯自己的傷口,程煉唇角的弧度愈濃,粗糲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她嫩得不行的下巴,“江怡,”
“一口牙印換一聲哥哥,”
“不貪心吧?”
江怡懵懵地,突然跟他看過來的視線相接,他眼底深黑,可又寫著好幾分玩世不恭,蹙起眉頭。
“一口不夠,那你再咬一口?”程煉松開了她下巴,這一次將左臂抬起送到她嘴邊。
江怡很無語,別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