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到了田邊村道上,沒有任何房屋和大樹遮擋的狂曠野,顯得那輪明月近在咫尺,田間蟲鳴陣陣,安詳寂靜的氣氛襯托的尷尬更尷尬了。
“你打算怎么安排比賽?”宋建軍始終記得圓子教的那些點子。
就連哄孩子叫他姐夫也是這家伙教的,當時宋建軍聽得十分牙磣,可圓子說那時候他就用過這招,本來沒事兒的,到處散布給好兄弟說自己是那姑娘的對象。
誰知道,這事兒雖然一開始鬧的姑娘不愉快,可從此之后心里的種子會發芽,等同于利用外界加深印象埋下心靈的種子。
想到這,宋建軍打了個冷戰,只因當時圓子說這話的時候,那副賤兮兮的樣子實在是肉麻的不得了,也不知道這么投機取巧會不會有點缺德。
羅優優簡單說了自己的計劃:“明天我要當面說,況老板骨子里人還是很不錯的,大不了幫他免費炒幾天的菜。”
“對了,你家祖傳的那一套刀真有這么金貴嗎?”羅優優想打聽一下那刀具的真實來歷,萬一真的是高仿呢。
誰知宋建軍雙手一攤:“說實話,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家有祖傳的刀,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外公那一輩以上全是廚子出身。”
羅優優頓住腳步,順勢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仰頭看著宋建軍。
“那說起來你小的時候蘭姨也沒有建議你做廚子?”
“沒有。”宋建軍完全沒這個記憶。
這不是有點奇怪了嗎?既然是祖傳的,而且宋家外公還有遺言,按理說死者為大,蘭姨應該秉承老父親留下的遺訓必須得從小培養宋建軍學廚子,而不是把他往軍政方向發展。
月光下,宋建軍單手插兜,勻稱的身高和體型被鑲嵌了一層月光,無意間便把羅優優看直了眼。
她發現這種朦朧感最要人老命,她趕忙撇開目光:“那蘭姨也沒想過讓你繼承。”
這話說的太好了,宋建軍清了清嗓子:“咳咳,這不是有你繼承嗎?”
“……”羅優優尷尬了,就算是有自己繼承,那特么也不可能二十八年前就知道有自己的存在不是。
宋建軍見她不說話,心里一沉,完蛋,說的太直接了,就不能純粹聽圓子的。
“要不,明天我帶你去找況老板,說好這事兒后咱們就去拍照。”
羅優優低著頭狠狠抿著嘴唇,心想:哈哈,那必須的,這么一優質男人怎么可能讓他跑了呢。
一想起拍照完全沒了白天義憤填膺的那份決心,羅優優多少有點嫌棄自己的身材,也不知道那一兩寸的照片能裝得下自己的大臉盤子不,而且結婚證件照可是要跟隨一輩子的。
一想起多年以后翻看結婚證,羅優優就覺得一把刀,噗嗤!chajin了自己脆弱的心臟里。
宋建軍不由蹙眉,心里有一絲忐忑劃過,這丫頭不說話低頭在猶豫,認識這么久了,難道對自己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
妹妹要和窩囊廢辦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