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思考,昨晚有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其中一個獄警朝江禾走來。
江禾的雙手還在和大家一樣努力伸直舉高高。
她的傷口愈合非??欤蛲砟切┲旅膫谠诙潭處讉€小時里,已經愈合的只剩表面傷。
雖然可以舉起雙手,但傷口因為被拉扯重新裂開,血跡在慢慢地滲透出來。
好在傷口都被包裹了一層被套做的臨時紗布,只要滲出的血不多,就不會浸透外面的衣服。
不得不說,幸好她早上起得早,又把身上清潔了一次,才不至于身上有血污。
獄警突然抬腳,踹江禾旁邊犯人的腿,又指揮對方把褲子擼起來。
這些獄警在隨機抽取犯人檢查,把她旁邊的犯人檢查了,大概率不會再檢查她。
江禾稍稍側頭瞟了眼,隔壁犯人褲子下面的雙腿白嫩嫩的,大約是很久沒曬過太陽了,皮膚很白。
隔壁犯人沒任何問題,獄警走向江禾,在即將經過江禾時,他的視線停留,隨即,腳步也停住。
他目光犀利的盯著江禾,“抬頭?!?/p>
江禾緩緩抬起頭,她的眼角余光掃過自己的胳膊。
血液滲透里面裹著的那層被套,正在沿著她的胳膊窩朝下流。冰冷的血和她溫暖的皮膚形成反差。
她舉著雙手,用不了多久血會順著她的腋窩流到腰際,洇透褲子。
問題不大,她神情鎮定,沒有半分慌張。
在鮮血洇出衣服之前,獄警應該就已經走了。
獄警還在盯著江禾的臉,他在江禾面前站了格外長的時間。
他的目光順著江禾的臉蛋下滑,落在她白皙的脖頸窩處。
他在江禾進入訓練營的第一天見過她的資料。
對方是個女人,資料里的相片很漂亮,像個無辜的小姑娘。
但這里的犯人,沒有一個會無辜。
剛進訓練營她就被關進小黑屋,從小黑屋出來的犯人就算還活著,堅持不了幾天也會精神崩潰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