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懷疑有毒,也懷疑今天的飯菜是不是也被混進了這種污水。
排在前面的胖子扭頭義憤填膺的對江禾說,“咱們已經夠壞了,訓練營比咱們還壞,嘴上冠冕堂皇,說要尊重犯人們的人權,尊重犯人們的生命,結果把犯人當賺錢的工具,我們一天天累死累活,吃的喝的卻這么差勁,連住的地方也被偷工減料,現在塌的是天花板,說不準過幾天塌的就是整個訓練營,真想把這種地溝水給那些資本家灌嘴里。”
江禾點頭,也很憂慮,這豆腐渣工程,太不靠譜了。
還有這黑漆漆的污水,有毒吧!
胖子繼續:“這種樓板質量,我在房子里走路還他媽得擔心把樓板踩破。”
江禾:“是啊樓板太容易踩破了。”
棕熊房間里的水泥地板就被她踩裂了好幾道痕跡。
“江哥?”正要插隊去前面打飯的大頭看到江禾,一臉震驚,“你,你好了?”
江禾點頭。
大頭:“臥槽臥槽這皮膚上也沒留下燒傷痕跡,像剝殼了的雞蛋,和你腦袋一樣滑溜溜的。”
江禾瞟了眼他的光頭:這家伙頭上有好些燒傷的疤痕,一點也不滑溜。
“江哥走啊,我們去前面打飯。”
江禾站原地沒動:“不用,我就這站站。”
“哎江哥你真是,真是個好犯人。”大頭絞盡腦汁也就想到這么個夸獎的詞,能去前面打飯卻非得排隊,這就是個蠢蠢的大傻帽!
江禾:“哦。”
回應冷冷淡淡,大頭本來想走,一看她這么冷淡,干脆占她后面排隊,“江哥,你接下來什么打算?”
“吃飯,睡覺。”
大佬竟然和我一樣的想法哦,大頭開心:“我也是我也是,還能睡五天,我得好好睡回來。”
他湊過去,小聲又對江禾道,“下個月的pk擂臺怕是會推遲,工廠的畸變植不解決,監獄里這些獄警都會被處分。”
“對了,你知道上次那個半夜挑釁畸變獸的家伙嗎,他真命大,前幾天監獄長親自來監獄里要把人給拽出來,大家都以為這次要血流成河,至少死幾十個,結果工廠那邊塌陷,異變植咔咔咔地長出來,把整個工廠籠罩,監獄長剛露面就急匆匆跑了。”
江禾:“工廠很重要?”
“那肯定,鈞都是在工廠那邊的提煉,提煉好的鈞輸送給各個星球,別看a62星荒脊,全星際鈞需求量的百分之六十都是從a62運出去的。工廠停一天,那些資本家們就會少賺很多錢,不急才怪。”
江禾點點頭,目光瞥到又一個剛打完飯的犯人罵罵咧咧的對今天的飯菜抱怨。
對方的飯里濺進去了黑色污水,菜里有天花板上掉下來的灰渣子。
江禾問大頭:“訓練營里的伙食一直這么不干凈?”
大頭:……
他瞟了眼四周都在抱怨今天飯菜的犯人們,湊江禾面前小聲說,“你看看食堂上方是誰的宿舍。”
江禾抬起頭,驚愕地發現,棕熊的宿舍就在食堂的上方。
再聯系到棕熊的宿舍地面破裂,食堂的天花板也裂開掉灰渣子。洗澡時沖下去的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