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實驗室經常解剖研究實驗體,雖然沒做過同類型手術,但作為個學霸,他有自信在手術中不會出現失誤。
張儀發現藍虎又在出汗,這大概真是親生的女兒。
他還是挺欽佩藍虎這個老父親的,所以耐心地又安撫藍虎,“不管是大型手術還是小型手術,總會有一些奇怪的意外發生,人的運氣很重要,疾風的運氣很好,別擔心。”
“疾風運氣不好。”藍虎的臉上愈加沉重,在先驅者遺跡里,疾風就是因為運氣不好,是唯一一個沒能進入村子庇護的。
實驗室里,他和江禾都好好的,只有疾風被改造。
就連之前也是疾風被抓走,被做子宮改造。
藍虎越是想,心頭越是害怕,張儀的手術刀利索里劃開疾風的腦袋,刀子割肉的聲音過于刺耳,藍虎的頭皮好似也在疼,下一刻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
“不做手術了,別切了。”他對張儀道,“把疾風腦袋縫好,這手術不做了。”
張儀有些驚訝,不是,這腦子都切開了,怎么說不做就不做了?
他見藍虎不是說笑,下意識地抬頭朝江禾求助。
這個機會難得,不做也太可惜了吧。
想到時時刻刻想殺掉他的疾風,他挺怕的。
江禾望向藍虎,“想好了嗎?”
藍虎點頭:“想好了,不做了。”
江禾:“那就不做了。”
張儀:?
?
?
他只能望向藍虎,認真道:“虎哥,疾風要是不做手術,她以后會一直認別人當爸,還會想殺你。”
藍虎:“她身體健康就行。”
到底也不甘心,又補充,“以后我會殺了陳玩意。”
那是陳先生!但張儀也不敢反駁啊,只得默默開始縫合。
突然,門外傳來激烈的打斗聲,聲音由遠及近。
一波人在朝手術室的方向沖來。
江禾:“我出去看看,你們繼續。”
井華,“我去。”
江禾瞟了一眼他支棱起來的兔耳朵,“你留在這里。”
她打開門走了出去,天花板上的燈時不時地閃爍,下一瞬,“嘩啦”地一聲,走廊里的燈全滅了,頓時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走廊盡頭的打斗聲音越來越遙遠,像在漸漸遠離她的位置。
就連走廊也在延伸變長。
江禾聽到一門之隔的手術室內井華的聲音,“有個叫侯林的保安擅長空間變換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