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在地下,一旦坍塌,就會深埋地底,陳先生也死掉了,這地方應該不會再變成訓練營犯人們的埋骨之地。
但江禾心頭這么想的時候,隱約覺著哪里怪怪的。
藍虎:“那個陳什么玩意,他真的死了?”
他道,“這種人惜命又狡猾,禍害遺千年不是沒有道理,他如果真是這里老大,不會死得這么輕松。”
藍虎的話說到了江禾的心坎上。
殺死陳先生實在過于輕松,雖然那是江禾的父親,但江禾心底對殺死他沒有半分的負面情緒,她和藍虎有同樣的困惑,這家伙那么惜命,真能輕而易舉地被她殺掉?
跑遍了二樓三樓的張儀瘋了一般地沖下來,問江禾:“陳先生呢,陳先生去哪里了?你別說你們殺了陳先生?”
陳先生最愛的標本墻被搗毀,里面的標本不見了,陳先生的臥室里空蕩蕩,也沒人影。
江禾反問他,“以陳先生的能力,在他的地盤上,我們能殺得了他?”
張儀被堵的啞口無言,他當然不覺著江禾這些暴徒能殺得了陳先生,邪惡永遠戰勝不了正義,他只是不明白陳先生去了哪里,實驗體為什么會從玻璃房中沖出來。
“它們,它們全都圍過來了。”張儀驚恐地盯著外面。
察覺到實驗室在坍塌時,江禾就讓小a把所有玻璃房的門鎖全部解開。
從玻璃房內走出來的實驗體在打砸完實驗室后,全都湊到了三層玻璃房的四周,隔著玻璃,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江禾幾人。
藍虎朝張儀翻白眼,“對他們做了多少虧心事,現在他們來找你了。”
他扭頭對江禾說:“這些人找的是他,把他扔出去得了。”
“不不不,不要不要。”張儀嚇得連連后退,“它們已經不是人了,把我扔出去,它們會把我當食物啃了,別扔我。”
藍虎目露譏諷不屑。
他們這種人,怎么會被研究員這種窩囊東西當小白鼠搓圓搓扁。
“陳先生在哪里?”江禾明白藍虎的意思,她面無表情盯著張儀,“你也看到了,我朋友要把你扔出去,你要是能找出陳先生,我就給你個活下去的機會。”
張儀神情凄慌驚恐,“可,可我找不到陳先生。”
江禾注視他,目光堅定,“你是他最看重的年輕人,你如果找不到,就沒人能找到他。”
張儀哆哆嗦嗦,“陳先生平日里就住在三樓,宿舍樓雖然也有他的房子,但他從來不會去宿舍居住。我從沒見過他離開實驗室。”
他說到這里,自告奮勇,“我,我再去樓上找找,或許哪里有暗室。”
藍虎瞟了眼他那窩囊的背影,問江禾:“留著他有用?”
“有點。”江禾看著玻璃房四周越來越多的實驗體,“它們的狀態有點古怪。”
她打開了玻璃門的鎖控,以為這些實驗體會在坍塌之前逃離實驗室。
但它們不僅沒走,反而一個又一個聚攏在這棟屋子外。
江禾倒不擔心它們會對三層小屋群起攻之。
她只是好奇,這些實驗體怎么會齊齊做同一件事,就像它們的身體里有個控制器,有人在背后操控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