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實驗室的盡頭。”張儀指了指前面,四周一個個實驗室和辦公室連成一片片,以她的眼力竟然沒能看到盡頭。
她問:“多遠?”
“有點遠。”張儀的話被又撲出來的一只保安打斷。
觸手對這種送上門給驚喜的外賣的超級滿意,幾根觸手用最快的速度把保安的腦花吸溜一盡,張著嘴巴朝張儀打了個飽嗝,在張儀又驚又懼地目光中縮了回去。
江禾安撫張儀,“你別怕,我只喜歡聽你說話,對你的腦子不感興趣。”
張儀磕磕巴巴:“太太太好了。”
江禾:“說到哪了?哦,陳先生的實驗室在什么地方?你繼續說。”
“在前面大概三公里的地方,有一座三層玻璃房,一層是陳先生的辦公室,二層是陳先生的實驗室,陳先生日常生活地方在三層。”
江禾:“實驗室挺大。”
“今年擴員了,招了很多研究員進來。”張儀道,“最開始沒這么多研究員,不過現在的人被不可逆轉的畸化困擾,越來越害怕,就想能夠早點研究出人類最完美的進化。”
“完美?”江禾嗤笑,但并沒做任何偏見,她繼續問:“新被送進來的異人,虎獸屬性,你有見過嗎?”
實驗區太大,這么一間間走過去太浪費時間。
江禾察覺到在她問出這話時,張儀整個人停頓了一瞬。
“沒,沒……”
江禾伸手,一根觸手撲出去纏住張儀的脖子。
張儀嚇得眼珠子快要瞪出來,身體劇烈踢蹬掙扎想要掙脫觸手。
江禾見他人快要翻白眼,這才松開觸手,冷冷道:“帶路。”
實驗室里隱藏的保安太多,張儀以為只有五六只,他們這一路至少遇到了十多只保安。
但這些保安,都變成了江禾的美味腦花夜宵。
張儀一路走得戰戰兢兢,江禾吃的夜宵越多,他腿越軟。之前他還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保安身上,覺著一只保安對付不了江禾,兩三只保安總能把這家伙吃掉。
但現在,這家伙反而在一口一口啃著保安的腦花,他甚至祈禱保安不要再冒出來投喂人家肚子了。
江禾問張儀:“保安的基因鏈研究過嗎?”
張儀搖頭:“我一個同事好奇保安的基因鏈,猜測保安的基因鏈里絕對有陳先生辦公室里的那只標本的基因。”
江禾微微垂眼,瞟了眼自己的手指。
觸頭的嘴巴張開時,里面的鋸齒牙齒和圓圓的形狀的確和保安嘴很像。
“你那個同事很有想法,他驗證過嗎?”
“她沒有機會驗證。”
張儀道,“我們就去過一次陳先生的辦公室,陳先生辦公室里的標本基因拿不到。”
江禾:“陳先生的標本是哪里來的?叫什么名字?”
張儀:“不知道,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