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急剎車讓它越來越暴躁,發(fā)出一聲又一聲的低吼。
張儀渾身癱軟,完全沒了自主能力,他用快哭般的聲音對江禾道,“別再用我砸保安,保安很容易暴怒。”
江禾:“暴怒的保安會做什么?”
張儀的腿再次被砸進(jìn)了保安口中,察覺到保安流出了一灘灘的口水,他哭著喊:“它會失去掌控吃掉我!”
相比他快要崩潰的情緒,江禾很淡定:“哦。”
張儀從她這敷衍般的聲音里聽出了言外之意:你被保安吃掉關(guān)我什么事。
“快離開這里。”張儀瞟了眼保安通紅的眼睛,他叫道:“別再激怒它了。”
江禾拉著他繼續(xù)朝前跑,“怎么離開?”
張儀被她這么一問才反應(yīng)過來,保安清醒狀況下,所有通道的門全都自動鎖死,只有在保安重新陷入昏睡,門才會進(jìn)入正常狀態(tài)。
但這只保安已經(jīng)鎖定江禾,它只有在把江禾吃了后才會昏睡。
“完了完了,我們根本離不開了。”
江禾著他瀕臨崩潰的聲音,問:“保安有什么弱點?”
她刻意和保安保持這么近的距離,時不時拿張儀去激怒保安,讓他近距離感受在死亡線上反復(fù)橫跳的驚恐,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問題。
張儀絕望道:“保安沒有任何弱點,連那些畸變獸也被它當(dāng)點心吃,保安由陳先生親自研出,沒有任何弱點。”
江禾聽出了他口中的重點,保安因為是陳先生親自制造,所以沒有弱點。
這些人都很尊敬陳先生。
但一個為了研究無視人性的研究員,能忍住不研究沒有弱點的畸變物?
“你別說這么好的實驗體,你沒嘗試研究過。”江禾冷冷問他:“保安沒有弱點,是你研究過得出的結(jié)論,還是沒有任何根據(jù),人云亦云。”
作為一切都基于理論與實踐的研究員,最忌諱人云亦云。
張儀的臉上出現(xiàn)片刻的僵硬。
他想起了自己最討厭的吳薇薇,某天在茶水間里炫寶般地問他,想不想知道保安的弱點。
當(dāng)時他嗤之以鼻,極為肯定回應(yīng):保安沒有任何弱點。
“保安沒有任何弱點”是寫進(jìn)員工手冊里的,凡是在實驗室里的工作人員都熟讀員工手冊,這句話幾乎刻進(jìn)了腦子里。
江禾再次拎起他朝追上來的保安砸去,張儀忙叫,“腐蝕,保安應(yīng)該會害怕被硫酸腐蝕。”
但凡是碳基生命,誰不怕被硫酸腐蝕。
江禾對他這個離奇的回應(yīng)也不失望,只問:“哪里有硫酸。”
研究熱武的實驗室說不準(zhǔn)能找到硫磺硫酸,但在這種研究基因的實驗室里,絕不可能出現(xiàn)硫酸。
艷日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