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拎起九號掀開對方眼皮,直到門“嘀”一聲響后打開,她才把九號扔地上。
不管催化室還是觀察室,都是白色墻體,白色天花板,白色地板,纖塵不染光可鑒人。
江禾推著仇飛走過長長的甬道,看到前方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工作人員在打盹。
擔架車在地面無聲無息,她的腳步同樣輕緩,直到走到對方面前,對方猛地一個打盹驚醒,看到擔架車,揉了揉眼道:“你回來了?還挺快啊。”
江禾在他沒看向自己時,迅速上前卸開他的下巴,把他手腕關節卸開。
這些研究人員幾乎沒有任何武力值,主要也是江禾的速度太快,根本沒給對方反應時間,等到巨大的痛感把二號淹沒時,他長大的嘴巴想要發出嚎叫也無能為力。
江禾抓住他的肩膀,目光冷冷盯著他,“配合我,讓你活,不然,以我的速度,在保安來之前,一定能讓你先死。”
這話對七號管用,對二號同樣管用,對方疼得眼淚鼻涕齊飛,耷拉著雙手連連點頭。
江禾推著擔架車,由二號領路,又往前走了一截,走廊兩頭都是透明玻璃房,比觀察室的玻璃房要大,因為里面的實驗體不再躺擔架上,他們像是玻璃房里養的小白鼠,或坐或躺,或閉著眼熟睡,或睜著眼呆滯地盯著玻璃。
玻璃很厚,玻璃房內的實驗體大部分都是半人半畸變,也有一些完全畸變,沒有一點人的形狀。
突然,其中一間玻璃房里的實驗體在江禾經過時,猛地撲在玻璃上使勁撞擊。
實驗體身上被注射的是畸變植基因液,
它的整個上半身是一朵盛開的花朵,只有下半身還有兩條人腿。
上半身粗大的莖像鋼筋在玻璃門上砸出沉悶地聲響。
玻璃很結實,沒被撞壞。
這個實驗體已經沒有人的腦袋和五官,
但江禾從它瘋狂搖擺的巨大花葉中可以感受到,它現在很憤怒,也很痛苦。
它想破門而出。
電流的弧光閃爍在玻璃門上,
碰觸到玻璃門的實驗體在瞬間被電暈了過去。
江禾走到二號面前,在二號驚恐的目光中,把對方下頜上好。
“我問,
你答,記住,
只要保安出現,我會先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