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警官心情沉重地點頭:“他這幾天一直在身上自殘,身上有傷口,抬出來的時候這些傷口全部炸開了,內臟碎成一堆從傷口位置流出來?!?/p>
這一幕太過血腥,汪警官至今想起仍舊心有余悸,“身上有傷不能被審訊?!?/p>
江禾配合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也是一臉后怕,“幸好我的傷都好了?!?/p>
汪警官點頭,他其實不是說的這個。
他沒想到聯邦人員的審訊會有性命之憂。
那些聯邦人員肯定對犯人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0112呢?聯邦人員會讓她豎著離開審訊室嗎?
他把剝好的橘子放在對方的盤子里,“你吃吧,我吃過夜宵了?!?/p>
水果對犯人們來說是稀珍無比的奢侈品,他肯定不會搶她的口糧,畢竟,她明天能不能活著還是個問題。
“欸?”江禾有點驚訝,掰了橘子瓣放口中,感受久違的酸甜滋味,“謝謝啊汪警官,這橘子真甜?!?/p>
她掰了另外一瓣遞給汪警官,汪警官猶豫了一瞬,從她手中接過。
突然,隔壁傳來輕微的響聲。
江禾抬頭,望向旁邊的墻壁。
汪警官問她:“怎么了?”
江禾問:“隔壁是你們的辦公室嗎?有人?”
“不是,是肖隊的套間,里間居住外間辦公,不過肖隊從來不在這住,大部分時候肖隊都是在二樓辦公,而且他也不經常來訓練營?!?/p>
“你在這里先呆一晚?!蓖艟倏戳丝磿r間,“我要下樓去巡邏,再睡會?!?/p>
江禾點頭:“好?!?/p>
江禾把剩下的食物全都掃蕩干凈,又走到醫療艙前,調出自己的修復日志。
黑漆漆地窗戶外突然傳來“呼哧”“呼哧”的聲音。
窗戶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窗簾在夜風中微微拂動。
呼哧呼哧的聲音越來越響,也越來越急促。
江禾瞟了眼后不再關注,繼續調修復日志。
汪警官說她的腿修復的時間挺長。
江禾可不覺著這事正常。
就在她剛把修復日志調取出來,驚訝地的發現,修復記錄正在被一條條地刪除。
艷日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