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見江禾身體一彈坐起,臉色很不好看,像做了什么不好的夢,于是問她:“怎么了?”
江禾沒答,她低頭去摸自己的小腿肚,地面雖然不平整,但沒有針刺類的東西在四周,她挪了挪身體,將小腿遮在棕熊身后,免得被眾人看到她腳踝上的抑制器。
卷起了褲管后,江禾在自己的腿肚子上找到了一個針尖大小的傷口。
太小了,而且她身上都是土,不細看根本看不到這個小黑點,她抬頭望向棕熊。
江禾腳踝上的抑制器無比顯眼,但棕熊的目光沒有在上面停留,在江禾細細按壓查看腿肚時,他也在觀察,跟隨江禾的目光,他也瞧到了這個微不可見的黑點。
“什么叮的?有毒。”他聲音不高,和江禾一樣,他也不想驚動眾人圍觀江禾腳踝上的抑制器。
他的手指腹按壓在傷口四周,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瓶子,對江禾說,“把這個喝了。”
江禾沒有伸手去接。藥物和晶核在訓練營都屬于稀珍品。
她已經拿了棕熊的晶核,哪里能再去拿他的藥。
而且她的身體愈合能力驚人,或許這點毒對她來說不算什么。畢竟她連合歡香也能免疫。
“我現在沒什么感覺,一會再說。”
兩人說話聲音很小,緊挨在一起像是竊竊私語。
眾人以為他們在搞青澀,并沒有湊上來。
棕熊猜測江禾是想節約藥物留給他用,這個傻乎乎的女人,怎么只想著他,就沒為她自己著想。
他正要說話,旁邊突然傳來嘈雜聲。
姚棱一手捏住大頭的下巴,一腳使勁踹大頭的腿,“大頭,臥槽你搞什么?”
大頭大張著嘴巴朝他呲牙,眼中紅光隱隱,目光兇殘五官猙獰無比,那架勢不像人更像兇獸。
他伸長了腦袋不停想要湊姚棱身上,呲著的牙上鮮血滴滴拉拉落下。
姚棱的一條胳膊斷了,一手撐著大頭的下巴已經是極限,他的脖子已經被大頭咬破,正在咕嘟咕嘟往外冒血。
幸好仇飛的反應也快,
立刻抓住大頭要去撕姚棱胳膊處傷口的雙手,把大頭整個人拽起來朝一側甩去。
大頭被甩倒在地后一躍而起,比平日里沒受傷時的動作還要迅速,
他眼眶通紅,繼續朝姚棱沖去。
旁邊的彩鶴扯住他的腿把他絆倒。
姚棱的脖子已經被大頭咬了一塊肉,仇飛在姚棱脖子涌血的傷口上狂灑藥粉。
好在姚棱是冰系異能,
在仇飛把藥粉灑好后,
他立刻使用能力把傷口冰凝。
“等等。”江禾先棕熊一步沖到正在和大頭搏斗的彩鶴面前,一手抓住大頭肩膀,
一手扇在大頭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