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用雙手捂著耳朵,學(xué)著光頭們的姿勢俯趴在地上,極力把蜂鳴聲帶來的痛苦降到最小。
她的目光順著蜂鳴聲發(fā)出的位置望去,看到大廳里幾根粗大圓墩子支柱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嵌入式音響。
蜂鳴聲響了足足有兩分鐘,兩分鐘后,所有人在蜂鳴聲的摧殘下眼神渙散呆滯,身體松散軟綿,有些新人因為第一次被蜂鳴聲摧殘,導(dǎo)致大小便失禁,整個大廳里散發(fā)出騷臭的屎尿味。
蜂鳴聲結(jié)束后,大腦和耳朵里好似還有蜂鳴聲的后震感,耳朵像是聾了般什么也聽不到,令j72有一種錯覺,覺著四周安靜地落針可聞,只有耳朵里的蜂鳴聲震耳欲聾。
他忍著腦袋的脹痛感抬頭,目之所及,所有人都和他一樣茫然而又痛苦,很快,他的目光搜索到了江禾。
她好好的,衣服整齊,和大家一樣趴地上。
她沒事。
這一刻,明明腦袋漲的要裂開了,可他卻莫名松了口氣,沉甸甸的心頭也松快了些。
但馬上,他的瞳孔微縮,一臉驚懼。
左側(cè)墻壁旁的鐵門打開,兩個穿著制服的獄警走進(jìn)食堂,他們一臉嫌棄地踩著眾人身體來到江禾面前,其中一人拽著江禾的衣服,把她從人群里拖出去。
j72看著他們?nèi)缤纤镭i一樣把江禾拖走,他們要帶她去哪里,為什么只帶走她?
江禾反抗不了,蜂鳴聲似乎把她身體里所有機能全都震碎成了一灘爛泥,她覺著自己就是獄警手里拖著的破爛麻袋。自己都能感受到身體的廢鐵般沉重。
獄警拖著她很吃力,踹了她一腳,罵罵咧咧抱怨,“半路上不死,這會來鬧事,媽的,咱們這月的績效又得玩完。”
他的同伴瞟了眼江禾,“長得不錯,但凡識趣點,不至于進(jìn)來就死。”
拖著江禾的獄警揪住她頭發(fā)打量了一眼,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痛惜,“媽的可惜了,那位絕對喜歡這種類型。”
江禾將他們的話一清二楚地聽著,獄警們的對話中,已經(jīng)給她定了“死亡”結(jié)局,這個結(jié)局似乎不可更改,因為他們想插手把她送給某人也無能為力。
為什么?
江禾迷迷糊糊的擼了擼思緒,整個大廳里只有她一個人被獄警拖了出來。
那些光頭土豆們雖然憤怒卻不敢出手和她打斗。
因此得出,訓(xùn)練營想必是禁制斗毆,那些人遵守這一條是因為,斗毆后果很嚴(yán)重,嚴(yán)重到會失去生命。
所以她這是又要死一次了嗎?
艷日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