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齊齊站住,有些驚愕。
江禾渾身是血,她的身上有好多血窟窿,身上的衣服被血染得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姚棱和藍虎齊齊朝她沖過去,但第一個把江禾抱在手心里的是影子手。
“我沒事。”江禾望向眾人,“彩鶴的手術怎么樣?”
張儀本來在呆呆地望著渾身是血的江禾,聞言忙答,“不算成功,但也不算失敗……”
江禾打斷他的話,“那就好。”
她的身后甬道里,熊熊大火在燃燒,把一切燒為灰燼。
眾人都看出來,此刻的江禾狀態不對勁,他們擔憂江禾的狀況,卻因為她渾身散發的危險氣息,不敢出聲詢問。
姚棱定定望著她,又上前一步問:“你呢,你怎么樣?”
“我很好。”江禾蜷縮在影子手的手心里,喃喃道:“我沒事,我就是有點困。”
她只是像從前一樣,經歷了場大戰,太累了,需要睡會。
一覺醒來,江禾發現大家都在井華的別墅里。
她走出門,見姚棱雙手抱xiong倚在門對面的墻上。
大約一直在守著她。
“先生幫你洗漱的身體。”怕江禾誤會,姚棱道,“先生一直守著你,剛離開,讓我在這照應。”
江禾點頭,對這種小事并不在意。
“我睡了多久?”
“四天。”姚棱又說,“井醫生不知道去哪了,我們沒找到他。他之前把房子的一部分權限給了我,所以我們才能進來。”
“這個落腳點真好,床很舒適,我睡了一個好覺。”江禾道:“彩鶴怎么樣?”
“彩鶴晚上掌控身體,錢豹豹白天掌控身體。”姚棱說:“錢豹豹沒法被驅出彩鶴身體,也不能消滅,他們兩個暫時達成和解,錢豹豹會和我們同行。
”
前兩天錢豹豹一掌控身體,就想離開他們獨自行動,也不知道彩鶴怎么和她交流的,這兩天總算不再亂跑。
江禾點點頭,這比她預想的要好太多。
姚棱打量她的神色,“你怎么樣?”
在江禾熟睡的第一天,姚棱去了幾趟富力醫院的地下室。
三層地下室內被巖漿火燒灼后,連墻壁都是漆黑一片。
里面的一切全都被燒灼成灰燼,什么也看不清楚。
或許別人看一眼就走,但姚棱在這地方待了三天。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說的隱秘,姚棱也是,他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可以回溯,回溯一個地方三小時內曾發生的事。
但這個能力他只用過一次,因為只要用,就會讓他渾身骨頭寸寸斷裂,需要疼三天時間才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