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扭過頭望向監獄長時,神情更冷了。
樹干上棕熊的五官愈發模糊,這次她可以肯定,棕熊的五官在一點點地被樹皮吞噬。
會完全吞噬嗎?
最終會怎么樣?
她甚至不敢細想。
悠悠繞在上空的螢火蟲像被什么驚嚇到了,慌促地四處亂躥。
被堵住嘴巴的監獄長目露驚恐,掙扎地發出響動,想讓江禾把她松開。
江禾沒理會監獄長,她扭頭盯著遠處的黑暗之地。
黑暗里,一只只畸變獸的眼睛在螢火蟲微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冷森森地光芒。
它們密密麻麻地擠在黑暗里,像伺機待動的捕獵者。
江禾就是它們的獵物。
監獄長艱難擠掉嘴里的葉子,幸災樂禍地對江禾道:“晚上十二點后,這里是畸變物的天下,你對這些畸變物來說可是大補,只有我能帶你離開,你趕緊放我下來。”
江禾扭頭問棕熊,“熊哥,你的樹能結出毒果子嗎,她滿嘴謊話,我不大信。”
棕熊的其中一根枝丫朝監獄長的嘴巴上滴了很多綠油油的汁液。
直到這些汁液滑進監獄長的口中,棕熊的枝丫這才松開監獄長的雙腳。
監獄長重重掉落在了地上。
她站起身磨牙瞪著江禾,眼看那些畸變獸離得越來越近,四周像在被黑暗一圈圈地吞噬。
“跟我走。”
江禾扭頭對棕熊道:“我很快就會回來看你。”
監獄長冷笑了一聲。
江禾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問,“你笑什么?”
監獄長還在快速往前跑,她甚至沒問江禾,棕熊到底給她喂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