癆病鬼緩緩蹲下身,離他距離近了,才問:“幾次?”
灰鼠的瞳孔驟縮,連手也有些顫抖,也幸好癆病鬼踩著他的手,不然他真有可能穩不住掉下深淵。
“一百二十七”灰鼠小聲喃喃。
癆病鬼:“幾率。”
灰鼠苦澀搖頭。
至今沒有成功過。
癆病鬼移開腳站起身。
灰鼠后知后覺嚇出一身冷汗,再抬頭去瞧,發現癆病鬼早就不再關注他,對方負手而立盯著黑漆漆的深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灰鼠張了張口,一肚子的問號,卻沒對方那么膽大,一個字也不敢問出來,索性抿著唇,朝深淵下方爬去。
如果有幸能爬上來,到時候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問吧。
江禾攀爬的速度最快,有這些畸變獸奇奇怪怪的身體當爬梯,她很輕松地朝下攀爬了二三十米,但依舊感受不到底部。
這個深淵中不僅沒有半分光亮,適應黑暗后面前也只能看到眼前半尺內的模糊剪影,稍不注意手上就會抓空。
隨著她攀爬下落的越來越深,四周不知何時出現的陰冷霧氣也越來越濃郁。
shi膩膩的霧氣浸染在她身上,黏膩地令人沉悶窒息,陰冷感綿綿密密侵入身體,四肢冷得越來越僵硬。
江禾的攀爬速度因為這些霧氣,無知無覺變得緩慢。
但她自己沒有察覺到,不斷攀爬的動作中,不停地扭頭四望。
她朝下攀爬時特地選了彩虹帽的方向。
但這么久了,卻沒看到帽子的蹤跡,是方向歪了?亦或者是視線受黑暗的影響,沒能看得清楚?
不管怎么樣,棕熊肯定是來過這里的,江禾按捺心神,繼續朝下攀爬。
手環上的時間沒法再看到,四周越來越黑,她連手抓住了什么也沒法再看清,全靠身體的潛意識在感應四周。
艷日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