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棱沉默。
灰鼠又說,“訓練營里有過好幾次大規模的暴動,但都被壓下去了,訓練營不是那么容易被掀翻,大家別沖動啊。”
“什么時候有過大規模暴動?”石老人問:“為什么我不知道?”
灰鼠動了動唇,小聲道:“我的室友,他筆記本里記錄的,他在訓練營里活了很久,雖然后來死了,但留下一個筆記本,我經常看。”
江禾拍拍姚棱的肩膀,“我們先找熊哥。”
姚棱點頭,又走了一段路,他望著前面走著的江禾,說道:“以前大規模暴動失敗,一定是因為沒有江哥領頭。”
江禾的前面,兩條龐大的蛇蟒在相互追逐嬉鬧。
灰鼠想到之前那幾只畸變獸爭相討好江禾的畫面,心頭其實認同姚棱的話。
但他又十分清楚,沒用的。
就算霸霸超級厲害,也無法帶領大家掀飛訓練營。
訓練營并不是大家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
彎彎繞繞的礦道走到最后,是一處深淵,站著深淵邊,感受不到風,探頭去瞧,深淵下漆黑黑地什么也看不到。
起初眾人以為走了一條死路,重新走回岔道,換一條路繼續。
但沒多久,路的盡頭又是深淵。
石老人嘖嘖稱奇,“礦底怎么還有深淵,底下看著一團漆黑,也不知道有多深。”
第三次進入的礦道盡頭依舊是深淵。
石老人很是生氣:“麻麻咧老子還不信這個邪了,那么多路呢,總不能條條都是深淵。”
姚棱:“可能都是。”
江禾站在深淵邊,盯著漆黑的下方,這次她沒再返回重新找岔路。她從包裹里找出小手電筒,打開后扔下深淵。
隨著下落,手電筒的燈光晃悠悠朝四周照耀。
漆黑的斷崖深淵里,在燈光照射過去的那一瞬,是無數黑漆漆的猙獰巨獸的影子和反射幽光的眼睛。
他們安靜等了許久,也沒看到手電筒落地聲響,后來,手電筒的光被深淵里地黑暗吞噬,沒了光芒。
直到手電筒的光芒消失,大家也沒聽到手電筒落地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