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錢豹豹的暴躁的聲音。
彩鶴不愛說話,但錢豹豹是個暴躁話癆,只要她出現,彩鶴的嘴巴就沒停過。
“老娘就想好好活著怎么了,你非得折騰,那只藍老虎死了是吧?個個都把你的話當圣旨,個個都死了,就你還活著,呵,你怎么不自己去死啊,你這個害人精,長得好看就有理是不……”
肖森受不了她的啰嗦,對江禾說,“把她嘴堵了。”
江禾檢查了一下彩鶴的xiong骨,摸了摸錢豹豹的臉,“休息會,xiong骨好了再說話。”
錢豹豹:……這女人軟綿溫柔的手摸得她臉熱熱的,讓她一時間沒法繼續兇殘。
江禾站起身,望向四周,“咱們在工廠區,要去礦區還有段距離。”
話落,望向遠處黑壓壓一片移動的人影,她輕聲道,“他們來了。”
訓練營里的犯人,和外面那些人一樣,都是白眼狀態,機械式的身體朝這邊移動。
肖森起身,在江禾要去抱錢豹豹之前,他拎起了錢豹豹的褲腰帶,對江禾說,“走!”
他是朝礦區相反的方向在跑,江禾沒有質疑,畢竟肖森比她更了解訓練營的路徑。
兩人埋頭沿著峽谷邊沿狂奔了許久后,肖森拎著江禾朝左邊拐去,直沖人海。
江禾在密密麻麻的人影里看到了熟人。
訓練營里太多熟識的人,但現在,他們都是眼珠泛白,動作機械,他們對死亡沒有意識,他們被操縱著,以自己的身體為武器,試圖攔截江禾。
“霸霸。”密密麻麻地人潮中,
江禾聽到有人在急急地叫她。
她的精神力朝四面八方蔓延,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是灰鼠。
“霸霸。”對方雖然眼珠子也呈白色,
但并沒有失去理智,他被人群推搡,
好幾次差點摔爬在地上,見江禾注意到了他,他開心地朝江禾咧嘴笑。
江禾的觸手推開人潮,她走到灰鼠身邊,“灰鼠,你怎么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