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森望向江禾的手指。
江禾的手指在滴水。
一滴一滴,如同滴水穿石,水滴落在地上,濺開。
江禾聽到的聲音是她自己手指滴水落地發出的。
肖森的手指頭同樣在滴水,不過他坐在地上,滴水的聲音很輕。
“怎么回事?”江禾有些驚訝,猜測是這個新地方有古怪。
前兩扇門已經讓她明白,就算境況再兇險,只要成功找到門就能逃生。
所以她現在,需要在這個空間里找到那扇逃生門。
四周都是墻壁,很空曠,頂部天花板上也在一滴滴的朝下滴水。
很快,耳邊全是密密麻麻的滴水聲。
身后的肖森對她說,“別找了,只有水漫過我們的身體,門才會出現在水底。”
江禾驚訝,再次瞟了眼滴水的天花板,“這些水滴落的速度不快,和我們的手指滴水速度一樣,地面很開闊,按照這種滴水速度,如果蓄積的水能漫過我們身體,我們身體里的水分也早就滴完了吧?”
“對。”肖森點頭,“身體里的水分在積水到達身體一半高度時會滴完。”
江禾低頭看著自己滴水的手指沉思片刻,又繞著空曠的四周查看,拿手砸墻,又腳踹地。
肖森也不問她為什么這么做,他望著她,哪怕這么粗魯的動作,由她做出來也十分優雅。
他像在欣賞一場美好的演出,眼睛一眨不眨,不錯過她任何一個完美的動作。
“我有個想法,不知道管用不管用。”江禾抬頭對肖森說,“失敗的可能性也大,對了你上次怎么打開門的?”
“我?我上次渾身水分滴完,倒在地上等著水漫過身體,才看到了水底的門。”
他補充,“身體失去水分的狀態有點難熬。”
有點難熬算委婉的說法,準確點來說,是想當地痛苦。
江禾:“那我就試試新辦法。”
總比渾身失去水份等待痛苦降臨要好。
地面不是金屬,是類似石頭一樣板磚地面,江禾蹲下身,一拳一拳地砸向地面。
把中央的地面都砸了一遍后,江禾開始整理砸開的裂隙石塊,把中間用石塊打磨成能容納兩個人躺下的平坦位置,像個長方形的棺材,和地面有一尺高的距離。
艷日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