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殺蟲母都能手起手落干脆利索,可在她的面前,他甚至不敢走近一步。
窗戶外那些過來人等不及了,連連催促,“大熊你行不行啊你,這半天了還啥事也沒干,哎喲你真是要急死我了。”
“大熊你快點成不,咱村里的
小小的螢火蟲從遠處飛來,
一個又一個,越來越多,猶如河流浩浩蕩蕩閃爍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中。
瑩光閃爍,
四周不再混沌黑暗。
江禾收拳,呆滯地盯著面前巨樹。
她才看清,眼前矗立著一棵粗壯巨大的樹,盤根虬枝極為龐大,一眼望不到頂,腳下是盤繞的樹根,蔓延至望不到的盡頭。
那些螢火蟲也是被樹上枝丫吸引,一個個繞著樹葉盤轉。
江禾看到了棕熊。
他的身體是粗壯的樹干,他的雙腿成了虬扎于漆黑地底的樹根,他的頭發是一樹茂密枝丫。
他的臉在樹干上,和樹干融合,
已經沒了屬于人的腦袋輪廓,只有五官還在。
長長的枝丫從樹上彎下,靠近江禾,將一頂彩虹帽笨拙地戴在她頭帽。
江禾這才驚覺,她剛剛一直在用拳頭砸棕熊的軀干。
魔眼幻天藤丑陋猙獰,可棕熊哪怕被魔眼幻天藤融合,也沒有變成魔眼幻天藤的丑陋模樣,眼前這棵巨樹,像在頂天立地,
在深淵之底為她撐起一片瑩光閃爍的夢幻空間。
她抓住棕熊想要收回去的枝丫,
緊緊拉住,
“熊哥。”
她聲音滯澀,強忍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