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虎:“老子謝謝你啊,這條命還能多活一會。”
他話題拐彎太快,江禾愣了愣,“哦,不用謝。”
藍虎:……聽不出來嗎,他在譏諷!
!
“不用找了,這里沒出去的路,蟲母想要把所有雌蟲都滅了穩住自己的地位,如果有出路,那些雄蟲會沖進來保護年幼的雌蟲。”
藍虎道:“在蟲母殺光所有雌蟲之前,通向外界的路不會被打開。”
江禾:“你對蟲族了解的比宋老師多。”
藍虎嗤笑:“老子的母星被蟲族一點點蠶食,老子和它們戰了那么多年,怎么會不了解。”
聽起來就是一件傷心的事,江禾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得沉默。
人人都有傷心事,好在她很幸運,她把傷心事都忘光了。
突然,藍虎的身體猛地朝這個小臺子上躍下,他手里抓著江禾砸破的短刀,一跳落在蟲母的肚子上,快速朝它腦袋沖去。
蟲母的肚子看起來薄薄一層,但這其實是蟲母最結實的一層皮,很難被刺穿。
江禾沒想到藍虎在蛛絲帶來的麻痹恢復后,第一件事就是跳下去和蟲母硬杠。
但以藍虎的性子和他的母星經歷,這、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江禾捏著手里的鱗片,也跟著跳了下去。
蟲母的鐮觸瘋狂揮舞,它口器里的三根尖銳舌頭快速扎向那些想要靠近它腦袋四周的警衛員和犯人。
它被人類惹怒,“吱吱”地狂嘯聲響徹整個山洞。
突然,它的叫聲停滯。
是a的黑色匕首chajin它的顱腦中,將它的腦袋一分為二。
“靠!”藍虎看到蟲母的腦袋裂開,扭頭朝剛落在蟲母肚子上的江禾叫:“快躲。”
蟲母的肚子龐大,四周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除非跳進還在相互廝殺幼蟲窖中。
而且藍虎給的警示太晚,幾乎是他的話剛落,蟲母的肚子爆開,里面密密麻麻的蟲卵和漿液四濺,把所有人席卷進了廝打成了一團的幼蟲窖中。
江禾總算知道藍虎為什么喊她躲。
哎,剛剛就不該從平臺上跳下來。
他們這些人掉進幼蟲窖,像面包屑掉進魚塘中,所有幼蟲都朝他們撲來。
這些幼蟲在漿液中可以自由呼吸游動,人在里面卻不好活動,而且被他們大部分都掉進了漿液中央,想要穿過密密麻麻的幼蟲回到地面有點困難。
藍虎傷得挺重,他剛剛從小臺子上跳下來去殺蟲母,完全是憑借一腔仇恨。
蟲母腦袋被刺開成兩半的那一瞬,他瞪向出手的a
,隨即快速朝a沖去。
殺一只蟲母是他心底的執念,現在難得有這么一個機會,卻被人捷足先登,他這一刻甚至有了想把a的腦袋砸成幾塊的沖動。
a站在蟲母的肩膀上,慢條斯理地擦拭自己的匕首,他瞟了眼沖來的藍虎,不緊不慢道,“0112掉進了漿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