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我力氣有點大真是抱歉啊。”
雖然說著抱歉的話,但一點都不真心實意,更像在敷衍。
在訓練營誰會說抱歉?
抱歉這兩個字就不存在于訓練營。
大家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覺得江禾的“抱歉”是在明晃晃地譏諷挑釁常仔。
好家伙,膽子真肥。
常仔沖江禾吼,“閉嘴,別和老子用這種娘么兮兮的聲音說話,老子不吃這一套。”
江禾拍他手背,“放我下來。”
她被拎得離地快一尺,反應卻不是胡亂踢蹬反抗,身體筆直筆直像還在地上站著,拍常仔的手背時,那神情那語氣,令人覺著她在和熟識的人提點稀松平常的小要求。
這小白臉,竟然不求饒,還敢命令常仔。
眾人覺著,以常仔的暴躁性子,會直接給小白臉的臉上來一拳。
常仔抿著唇不說話,他的心跳在加快,很快,他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血液在快速流動,不是因為興奮,而是因為一種莫名的恐懼。
對方的眼睛里沒有懼怕,清澈透亮,就那么靜靜地和他對視。
但眼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幽暗。
他恍惚想起曾在礦底見過的三級畸變獸,那只畸變獸潛伏在陰影中,靜靜地盯著他和同伴們,不管同伴們用什么樣的方式攻擊,三級畸變物的眼中依舊無波無瀾。
那種眼神,像高級物種對低等物種的輕視。
后來,三級畸變獸跳躍起身,不過是一瞬,常仔甚至沒看到三級畸變物是怎么做到的,同伴們就已經全部死去。
三級畸變獸輕輕松松地解決了他的同伴,把他的同伴們到嘴的點心在嚼,或許在對方眼里,他們真的就是些點心。
他因為畸變能力的特殊,僥幸逃了出去。
那只三級畸變獸的眼神,至今仍是常仔的噩夢。
人們把畸變獸當獵物在捕殺,但在畸變獸眼里,人們也是獵物。
鬼手套道:“常仔,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