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刷了手環進入洗澡堂后,發現這依舊是個大澡堂子,沒有隔間,一大堆人站在地上,天花板上有很多水孔在朝下噴水。大家洗澡時都穿著衣服,倒不是因為隱私,而是這樣可以順帶把衣服也洗掉。
當然,也有可能是預防被撿肥皂。
洗干凈后走到隔間就是消毒間,整個流程簡單迅速。幾乎不用停留,走著進去,走著出來。
累了一天都餓了,大家著急趕車吃飯,沒人會在洗澡間里停留。
整齊又迅速的沖刷如同加工廠里那些掛在機器鉤上的家畜,在被宰殺后先被搓洗再給消毒。
哦,還是有區別的,這是自動的,那些家畜不用走路屬于被動。
江禾的頭發還沒理成光頭,消毒的時候白色泡沫噴她全身,出去時身上的泡沫已經消散,但頭上還是密密綿綿的白色泡沫,凝固在頭發上,像泡沫膠,用手也揪不下來。
她總算明白為什么訓練營里的人都是光頭。
shi噠噠的出來后,因為沒有烘干步驟,每走一步都是水漬,人人都這樣,但沒人在意。
大家更在意能不能早點沖回食堂吃飯。
坐大巴車回訓練營的路上江禾又低頭去瞧手指腹。
手指腹好好的,和另外一只沒任何區別。
那五只噬鐵蟻在她身體的什么地方?
活的還是死的?為什么她沒有半點感應?
她的手指為什么會長出類似章魚的小觸頭?
江禾滿腹疑問,系統卻安靜如雞,不給她半點回應。
她和系統的關系有點像上下級。
她是那個下級,上級領導人只有在發布命令的時候才冒出來吱一聲,平時她喊破嗓子也不能召喚到領導。
但系統明明該是個輔助才對。
可惜腦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
后座兩人壓低聲音說著話,他們的對話成功轉移江禾的注意力。
“黑蛇他們一撥人進去四個,只有一個出來,而且傷的很重,沒說兩句話就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