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森的腳步停住,他側目望向半邊臉鮮血淋漓的監獄長。
“監獄長既然這么說了,肖某就算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也要幫監獄長完成心愿。”
他抱著懷里的人又從臺階上走下來,把人遞向監獄長。
監獄長沒伸手。
“肖森,你抱著她不嫌惡心嗎?”
肖森笑了笑,眉梢間卻很冷,“所以?”
“我嫌惡心,你送去我辦公室。”
但不等肖森回應,她又說:“算了,我珍惜你這條命,如你所愿,先留她幾日。”
她玩弄手中的長鞭,慢悠悠地踱步到肖森面前,想用手柄另一端去抬肖森下巴。
“監獄長。”肖森的笑容在瞬間收斂,他面無表情地盯著監獄長,“你最好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真無趣。”監獄長收回長鞭,無比失望,“肖隊長真是比秦翰還要無趣。”
肖森沒有回應她,他抱著江禾,腳步穩健地到了五樓,把江禾放進宿舍的床上。
下樓時,監獄長雙手抱xiong倚大圓柱旁,似笑非笑地盯著肖森,“那女人長得不錯,你怎么不多留一會?”
肖森抬眼,望著她,他的神情一直鎮定從容,但眼里是讓人懼怕的冰冷。
這令監獄長愈發憤怒,她長長的指甲輕輕拂過臉頰,“我的臉被她毀了。”
她盯著肖森:“你猜,誰給一只牲畜以下犯上的膽子。”
“監獄長連一個戴了三個抑制器的犯人也打不過。”肖森瞟了眼她手里的鞭子:“鞭子也能被一個犯人奪走,監獄長真令我驚訝。”
監獄長的臉色瞬間變了。
監獄長選舉就在今年年底,雖然她連任已經是板上釘釘釘的內定,但如果她的能力不夠,那些人肯定也會毫不猶豫地把她拋棄。
“肖隊長,你真是個有意思的人。”監獄長笑了笑,“算了,你想讓她活著,那就活著唄。”
江禾這一覺睡得挺久,醒來時已經是深夜。
室友坐在屬于他自己的床上,在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看到江禾醒來,他的瞳孔一縮,瘦瘦小小的身體縮在一起,似乎很害怕。
江禾的手放在脖子上的兩個抑制器上,強悍的電流不僅讓她差點死亡,還讓她想起了在先驅者遺跡里發生的一切,包括在遺跡的村子里,她失去自我進入村長角色的事
“你,你為什么也有兩個抑制器。”
室友聲音囁囁的,雖然驚恐,但更多是不可置信。
艷日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