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已經上了厚厚冰層,來往的行人稀稀落落,遠遠看到一隊擔架,看衣服顏色,那是顧連城帶隊去,又帶隊回了。
姜臻連忙接了過去,擔架上的是蕭慶豐,昏迷不醒,氣息微弱。
“怎么回事,現在方便說嗎?”
顧連城面色凝重:“去醫院再說。”
倒是旁邊一個姑娘,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牙關打顫:“是我害了他,他要死了,我負責,我去坐牢。”
顧連城并不說話,顯然對她沒好感。
姜臻毫不客氣:“你坐牢也換不回我愛人的好朋友,少說話吧。”
……
蕭慶豐畢竟是萬院長前女婿,他大哥接了淑蘭回去撫養,淑蘭說了多少感謝姜臻的話,萬家大伯覺得,淑蘭今后和姜臻家這邊能走動,又打了電話來,讓他夫妻二人,千萬不要再得罪了姜臻。
萬院長人有些不干脆,但醫術沒得說,二次手術他親自主刀。
姜臻請黎教授幫著看下孩子,她陪著顧連城等在手術室外面。
顧連城心里緊張的厲害,姜臻摸了下他胳膊,肌肉繃緊,嘴唇緊緊抿著,這樣不行,得說話。
“顧連城,你跟我下,蕭慶豐怎么傷的?”
顧連城開口,才發現嗓子已經嚴重干啞。
“回城的路上風雪大,但還能趕得及回來,看到一個老人求著人下去找小孩,慶豐說他觀察過,那是連環騙術,不能去,盛家姑娘沒經歷過險惡,讓慶豐跟車先回,她非要和幾個人一起去幫忙找人。”
姜臻一下子聯想到:“那幾個人是同伙?”
顧連城閉了眼睛:“盛蓮蓉露了財,出發的時候就被盯上了,一路上慶豐謹慎,那些人沒找到下手的機會,調整方案,用同情心把人騙了下去。”
“蕭慶豐跟著一起去了!”
顧連城看著姜臻,那種情況,別說蕭慶豐,換了是他也得去:“姜臻,有些時候,我們別無選擇。”
姜臻心頭一股邪火:“真是煩的要死,你們就學不會自私一點嗎?”
顧連城很少見她真正發火,低頭反思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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