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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帶到了公安局,口供上的邏輯鏈沒有問題,盛永安前后口供和在g委會說的一致,更加坐實了林知被冤枉陷害的事,眾目睽睽之下,林知再一次肯定自己的口供:“今天我結婚,能給自己造謠被男人扯衣服,我瘋了吧?”
民警也覺得除非瘋了,才在結婚當天這樣說自己,拘留了齊愛菊要她如實交代。
審訊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派出所接到電話,市局那邊要提調盛永安,今晚就來提人,這一調走,那他今天在g委會說的話,基本就不會被翻供了,至于盛永安身上的其他事,也不是他們轄區派出所過問得到的。
“那其他幾個人呢?”派出所所長請示。
“林知和周成風夫婦,人家是苦主,林知同志正當防衛,當然是放了,齊愛菊的同事在她家一處空房子里,搜出了反動書信,你們把她交給g委會去處理吧。”
幾個進了派出所的,只有林知和周成風出來了。
打聽不到消息,不甘心等在派出所門口的路雪繪,不敢相信走出來的會是林知:“你們就這樣被放了?齊干事呢?”
林知:“她被你害慘了,不過算罪有應得吧,不是你把盛永安藏到她家的空房子,也不會搜出她的反動書信。”
被這個結果打擊到臉色發白、神情恍惚的路雪繪,走錯好幾次路,用了兩個小時才回了家。
小吳醫生已經等在她家興師問罪,家里人也連聲的指責她。
小吳醫生非要路家給個說法:“路雪繪騙我媽媽去抓人,我媽挨打了不說,還被安了莫須有的罪名,送回g委會,審都不審,連夜下放農場,你們家不給個交代嗎?”
路雪繪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你。媽媽的事情和我無關,反動信件可是從你爺爺的空房間搜出來的。”
小吳醫生抵賴不了,懊悔萬分:“如果不是幫你藏人,會被翻出來嗎,你帶來的人是罪犯,被抓了,為什么你一點事情都沒有,我要去舉報你!”
路雪繪生怕她去發瘋:“你爸爸都要和你。媽媽離婚劃清界限了,你還替你。媽媽奔走舉報我?”
小吳醫生恨之前沒看透對方,路家人提出給補償,什么補償也彌補不了她媽媽受的罪。
小吳說:“本來我不想說的,但是你毀了我家,你家也別想好過,路院長,程主任,路雪繪變聰明后,再也不是你們家以前那個傻子女兒了,她和我做朋友,知道怎么描述家庭關系嗎,程主任,她說你是大家小姐的做派,回家連飯都不做,還說爸爸是院長,為什么不找更好的女人,而是看上你,她想不通,你們聽聽,這是一個女兒能說出來的話嗎,她別不是換了個靈魂,早就不是你家女兒了。”
路家人震驚,不敢相信這是路雪繪說出來的話,她平時在家,可不是這樣的。
路雪繪上去打了小吳醫生一個嘴巴子:“你家不好過,就想讓我家也不好過,你太壞了。”
小吳反手一個巴掌甩回去:“認識你算我倒霉,但我沒亂說,你敢發誓嗎,我們誰說假話,誰死的面目全非!”
路雪繪猶豫了,她的猶豫,讓路家人覺得她是心虛撒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