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體浸入寬敞的浴缸,他光著身子坐在一旁擠沐浴露。
“完了……?”她還以為會有一場xingai,甚至期待過。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沒有抬頭。
“做完了?”她又強調一遍,在‘做’字上,臉頰因這直白的問話而微微發燙。
路行川揉搓浴球的動作頓住了,泡沫順著他的指縫滑落。半晌,他抬起頭,幽深的眸子鎖住她,吐出兩個帶著控訴意味的字眼。
“渣女。”
他當然不會懷疑自己在愛誰,程穗安就是程穗安,無論以前還是現在。
只是偶爾一刻的委屈被嫉妒啃噬。
程穗安感覺天降黑鍋,“我?”她睜大了眼睛,水汽氤氳中,她的眸子顯得格外清亮。明明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是他先開始的,怎么還反咬她一口,“我哪里渣了?”她來了興致,手搭在浴缸邊緣,重新調整姿勢,算得上正襟危坐,頗有點要與他理論一番的架勢。
路行川卻不接招,就著她的臂彎將臉頰貼過去,嘴唇尋著她的骨節啃過去,不似親吻,勝似親吻。
她的手指,修長,干凈,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殘留的水珠閃著亮光,像一座白玉雕成的小山。
舌尖最先觸碰到的是薄繭,是常年做某些事情留下的痕跡,做農活亦或是寫字……
但現在被他含在嘴里了。
舌尖仔仔細細地沿著輪廓一寸一寸地描摹,像是在閱讀一本盲文書。皮膚的溫度因處于浴室而升高,舌面上的味蕾貪婪地品嘗著那一點點屬于她的味道。牙齒極輕地在一截手指的關節處執拗地啃咬。
比起舔,目前的動作更傾向于狗找到了喜歡的骨頭。
程穗安的手指在他口中輕微地蜷縮了一下,有點癢,有點麻,心底那點被冤枉的氣惱竟奇異地被這幼稚又親昵的舉動安撫了大半。她默默拿過他手里的浴球開始給自己擦身體,尤其是剛剛經歷過情潮的私處。
那只手就當是給他的玩具,讓他玩去好了。
身上的汗意被洗去,一身的疲憊褪下剩下清爽。程穗安不禁感嘆自己的厲害,一邊聽著他制造出黏膩又shi滑的水聲,還能面不改色地用另一只手把澡洗好。
手上的啃咬感終于散去,被水汽蒸騰過的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帶來一陣舒適的涼意。
“你知道接下來你該干什么嗎?”他捏了捏她粉撲撲的臉。
程穗安搖頭。
“你該使喚我了。”
“使喚你……?”程穗安愣了愣,目光在他認真的臉上逡巡片刻,又掃過自己shi漉漉的頭發,試探著問道:“頭還沒洗……”
“對了。”他滿意地笑笑,拿過一條厚軟的毛巾墊在她頸后,一手小心地托著她的后頸,引導她的頭向后仰去,另一只手溫柔地插入她濃密的發間,手指當作梳齒。他試了試水溫,覺得溫度舒適后開始淋shi她的頭發。手指探入發間,輕輕按摩著頭皮的每個穴位,再到耳朵周圍,每個地方都被他照顧的妥妥帖帖。
他低著頭,神情專注,打出泡沫后輕柔地洗在頭發上,再抹上護膚素,片刻后沖洗;毛巾將shi漉漉的頭發按壓吸走水分,包裹在頭頂。
“好了。”路行川牽著她從浴缸里站起,用花灑最后給她沖洗一遍,最后拿浴巾裹上,將她抱在床上掖好被角,“小心著涼。”
程穗安舒服的哼哼兩聲,洗完澡后的眼睛清亮水潤,鼻尖還帶著未褪盡的紅暈,可愛得讓人心頭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