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秋聞言從鼻息間輕哼一聲,“你這般討好,是有求于我嗎?”
仰春笑著搖頭,“不是,該求的昨晚已經求過了,是真心覺得哥哥俊逸好看。”
柳望秋不知道在想什么,眉目一彎。“可是你這么看,我睡不著。”
仰春立刻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ch0u出來,“那你睡吧,我去旁邊等你。”
柳望秋五指用力抓住她回ch0u的手,又重新攥在手心里。“無妨,本也不困。你預計做什么便做什么罷。”
仰春從懷中ch0u出一本話本,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柳望秋看見皮面上《搗玉臺》三個大字。
“我預計讀話本子。”
柳望秋“嗯”了一聲,又啞著聲音問:“識得字嗎?”
“大部分識得,一些不識得。”
“嗯,不識得的字可以問我。”便由著她在津津有味地讀,他則是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手心被人輕輕地撓,有點癢,便睜眼看向她。
仰春笑彎了眼把拳頭舉在身旁,“哥哥,來石頭剪刀布嗎?”
柳望秋無奈,他清了清嗓子,嗓音又變成慣常的冷。
“有事你可以直說。”
“不要”仰春搖頭,“我要勝之有道。”
哪門子勝之有道,柳望秋心想,但還是配合地舉起另一只手。
“石頭、剪刀、布——”
&白的手出了布,寬大的手掌握成拳。
“你說。”
仰春把手ch0u出來,脫掉鞋子,拎起衣裙,從床榻的外側跳進里側,掀起他的被子鉆進他的懷里,并且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我看不慣這字,讀得太累了,我要哥哥念給我聽。”
仰春的動作太自然了,他的鼻息間都是她的發香,濃郁的,像是什么花枝的最上頭。他一頓,腦中突然出現一個不可遏制的想法。
這般動作,她從前也對誰做過嗎?
是徐三公子嗎?還是誰呢?
仰春把書遞過去,見他沒接,仰頭看他。
“哥哥?”
柳望秋垂眸道:“讀書要正衣冠,凈手后,端坐桌前,沉心靜氣。”
好像昨天把書掉在地上的不是他一般。
他也想到了昨夜自己不敬無禮的行為,輕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