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撥了兩個下人在這里給大夫打下手,仰春便不再留在這里。她還要把印刷坊的規則細化再與李掌柜商量一下。
只是臨走,將那塊從那男人懷里搜出來的兜衣默默揣走。
曹州。
縣衙后院。
白馬書院的學子只是來輔助賑災,且這可是“宰相的搖車”,沒人愿意得罪他們。所以大家都看顧學子們的嬌慣,將整個縣衙后院收拾出來給學子們居住。
雖然要幾個人擠在一起,但總b外頭那些住在大街上好太多。
也不是沒鬧過,嫌苦嫌破嫌累的不在少數。只是沒鬧到申山長那里,就被柳望秋輕輕擋了回去。
“我等讀書為救民,今眼前之民救不了,談何救明日之民;一縣之民救不了,談何救天下之民。在這里待不下去,白馬書院也不必待了。”
他語氣極輕,話極重,且言出必行,某些時刻b申山長還不通人情點,那些學子們頓時不敢多說一句,苦哈哈地罵他,再苦哈哈地賑災。
不過柳望秋自己也b別人更疲憊更勞累。
他不僅要管束整個書院學子,還要和朝廷的人一起敲定賑災的計劃,東奔西走確定大大小小的事情。上到鑿冰的進度,下到在縣衙門口舀粥,他都得g。
頭腦累極了是睡不著的。
他起身,拿出包袱里的顏料和毛筆,在紙上g勒。
慢慢地,栩栩如生的蝶戀花圖案躍然紙上。
兩只同樣顏se的蝶交纏地落在一株花蕊上,一只大一點,一只小一點。
有兩個不同的腳步聲急匆匆走來。
“柳案首,你還未安寢。”那人湊近來,瞄一眼畫,道:“又在畫蝶戀花啊。某怎么記得案首以前擅長畫山水而非蝶花呢?”
柳望秋最近更瘦削了,以至于他本就凜冽的面容更加凌厲。此時涼薄地抬眼看著這個沒話找話的學子,淡淡道:“有話直說。”
另一個學子上前一步道:“申山長之前說許一個人與他一齊拜訪王尚書。我們二人最近表現考核同樣,山長說讓案首您來抉擇帶誰去。”
柳望秋將最后一點rh點在花蕊上,冷淡地道:“要不石頭剪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