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香氣。
他好像在某個夜風輕拂的夜晚聞過。
但是此時,卻全然想不起來。
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地冒冷汗,他能感覺到額頭上有汗珠滴下,腹部和大腿的肌r0u止不住地顫動。
&咬住帕子,才能將疼痛的悶哼聲藏在喉頭。
仰春見他痛極,不由問道:“大夫,就沒有什么麻醉或者止痛的東西讓他好過一點嗎?”
清醒的時候剪r0u,這不亞于酷刑。
大夫目光如矩,si盯著傷口處的血流,見血流得不算多才呼口氣回答仰春的話:“人的意志力是很重要的。昏迷了就容易止不住血,清醒著,人不讓它流,它就能少流很多。”
仰春覺得這很扯,一點都不符合現代醫學理念,但她不想cha手專業醫者的治療。
見林銜青的指骨緊緊地攥進掌心,交叉如樹根的青筋b0起跳動,骨節紅著泛白,她不由輕嘆一口氣,上前一把攥住林銜青的手,將自己柔軟而溫暖的手送進他的掌腹。
“很疼就攥緊我的手吧。”
意識幾近模糊之時,林銜青聽到有人在他耳邊這般輕聲地說。
他睜大雙眸想要去看這只手的主人的臉。
這只手,是如此的溫暖、g燥、滑膩、柔軟。
像一個面團,又像是絲織品,他不由地分了心神,想起以前觸0母親萬兩一尺的最上乘的冰蠶絲的布料時,母親嗔他道:“把你粗糙的手松開,別刮壞了我的料子?!?/p>
這聲呵恍若驚雷,讓他的理智伴隨著疼痛重新被感知,將他掌心里滑膩膩溫熱熱的一團倏地松開。
仰春卻將自己的指頭夾在他的指縫里。
“林公子無妨考慮我,難忍且用力攥緊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