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說著他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
“傻子,不敢,不還是害怕嗎?”
“我可去你的吧!”說著程重陽就玩笑般的用胳膊攬住他的脖子,不大不小的喉結被弓成v字形的小臂扼住。身邊的桌子因為猛烈地晃動,與光潔的瓷磚擦出一聲尖細的噪聲。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時一也不例外。休息廳的門口,正對著鋼琴社的招生位置。
一雙杏眼,仿佛掛滿了辰星,亮亮的,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捕捉到。
時一與夏應京四目相對,眼神交匯的一剎那,夏應京覺得時間仿佛停滯了,周圍的喧囂都被拋之腦后。白皙的臉頰騰得就熱了起來。他自己都驚到了。
“不是吧,我沒用勁兒啊,你臉怎么這么紅。”陳重陽趕快放開了困在他脖子上的手。
夏應京的目光遲遲沒有轉過來,時一被盯得不好意思,安安靜靜的坐著,手心被自己攥出汗來。
陳重陽順著他的眼睛看去。瞅見了時一。
“你不會是在看她吧?那就是我給你說的被我哥護犢子的女孩,我話都沒搭上。”陳重陽話里帶著小埋怨。“醒哥不在,我非得去找找她!”
說著,他拉著夏應京就走了過去。
“嘿嘿,時一我沒講完你就走了,真傷我的心啊——”陳重陽沒臉沒皮的張口。“人家都要哭了呢!”
時一看著面前的兩人,不自覺的把頭壓低,明眼人看出的膽小。緩了緩。“不好意思啊~”
時一的聲音在夏應京聽來柔柔的,像是吃了塊兒沾滿蜂蜜的吐司面包。
“哎喲,沒事。”程重陽語氣上揚,把玩著自己的煙灰色的發絲。“醒哥那臭脾氣,也就你和他玩得來了。”
“嘿嘿,醒哥沒欺負你吧,他性格怪的很!”陳重陽彎著腰,毫無邊界感的將自己的視線與時一保持一致。就這樣盯著她的眼睛。
“沒有啊…沒有。”時一閃躲著他炙熱的目光。犀利狹長的鳳眼,似帶著火,要把她看穿。
“走開,有你這么跟小姑娘說話的嗎?”夏應京橫插一句,提著陳重陽的衣領,把他拉在一邊。
“要看看嗎?我們鋼琴社招人,器材都是頂配的,如果沒基礎的話,里面的社員都可以互相教導的。也算是交個朋友嘛。”夏應京一臉期待,手中還向時一遞來鋼琴社的宣傳手冊。
“是啊,是啊!就你那鋼琴,豬來了都能彈兩首。”陳重陽搞怪的向夏應京做了個鬼臉。
聽到這話,時一噗的笑出聲來,甜甜的,夏應京的耳朵都有些發紅。
“笨蛋!才不是啊,要不你去彈兩首?懂不懂藝術啊!”
二人起著爭執,一言我一語,在時一面前爭論個沒完。
“時一!”謝醒正色道。冷冷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猶如根鐵針,將時一定在那里。沒有溫度的稱呼,讓時一感到不妙。
手被謝醒拉過,十指緊縮。
“先回去了,下次再玩。”
身子被帶著往前走,書包有一搭沒一搭的掛在肩上,扭捏的姿勢,讓時一十分難受,腳步怎么也跟不上。
“我靠!你看見謝醒的臉了嘛?要吃人一樣,嗚嗚嗚嗚害怕。”陳重陽把頭埋在了夏應京懷里。也攔住了他想要跟過去的沖動。夏應京一臉不爽的任憑重陽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