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戎看清了江若白眼底的動搖,知道自己勝券在握。
“沒關(guān)系,等天亮再告訴我。”他輕輕笑了一下,說道。
“那個奶嘴兒就別撿了。”顧戎看到江若白在雪堆里扒拉著一個奶嘴兒,手指都凍紅了。
“不行,那是個硅膠奶嘴兒,現(xiàn)在的技術(shù)生產(chǎn)不出來的。”江若白非常執(zhí)著。
“那這個小茶杯你要嗎?”顧戎看它還算完好,遞給江若白檢查。
一直沉默著立在一旁,身穿黑色羊絨大衣、系著一條棕色圍巾的年輕人一頭黑線,忍無可忍,大步走向前:“顧先生!”
“嗯?”顧戎皺眉,側(cè)過頭,面容冷漠,哪還有面對江若白時(shí)的遷就寵溺?
簡直是一秒變臉,無縫切換,云嘉然秒慫:“沒、沒事”
倒是一直忙著“撿破爛兒”的江若白回過神來,她站起身,有些不自在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啊,小云秘書,是不是耽誤行程了”
看到顧戎之外的人,江若白才忽然生出一種“近鄉(xiāng)情怯”。
顧戎的首席秘書云嘉然,江若白從一區(qū)跑路時(shí),他還是個非常容易害羞的男孩子,像只小兔子似的每天低著頭窸窸窣窣地處理文件,經(jīng)過近一年的磨礪,已經(jīng)變成俊秀挺拔的年輕人了。
云嘉然的目光觸到江若白,他的臉“唰”一下紅了,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哈哈”江若白忍不住笑出了聲,乍一看頗具欺騙性,本體還是小兔子嘛。
云嘉然更加局促了,看著江若白笑彎的眼眸,鬼使神差地小聲說了一句:“夫人以前都叫我嘉然的”
“咣當(dāng)。”陶瓷茶杯被丟在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之間,顧戎站起來,攬著江若白的肩膀把人帶進(jìn)了自己懷里,獨(dú)占意味十足。
江若白:“”
“準(zhǔn)備出發(fā)。”顧戎的語氣里沒什么感情。
云嘉然一溜煙兒跑了。
坐在暖氣充足的車?yán)铮舭讜簳r(shí)脫掉厚重的棉衣,把熱水壺里的熱水倒進(jìn)奶瓶里,和奶粉一起搖勻。
也許是被奶香味兒吸引,崽崽哼唧著醒過來,兩只小手在空氣中抓來抓去的,摸到江若白的xiong,就掙扎著往那團(tuán)軟軟的地方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