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戎費力地點了點頭,把手環在江若白的腰間,能感覺出這些動作已經耗盡了他的體力,但至少他在回應她。
江若白笑著親了親他的唇角,無比期待未來的每一天。
隨著喪尸病毒抗體的不斷完善,人類的活動版圖不斷擴大,生產力日漸恢復,江若白每天都和顧戎說說這個世界的近況,但她也不確定顧戎能不能聽得懂。
抗體注射到第三個月的時候,顧戎恢復了一些語言能力,但只是一些零碎的只言片語,很難和人溝通,倒真像個牙牙學語的小孩子。
江若白幸運地、再一次滿足了自己當母親的夢想,她拿著崽崽小時候用的帶著可愛圖案的《寶寶學識字》一頁一頁教顧戎認字。
顧戎十分無奈,整個人都透著大寫的“生無可戀”,但是江若白樂在其中,他只能縱容地配合。
江·幼兒園語文老師·若白的教學進度非常快,想到哪兒就教到哪兒,非常任性。
“小顧同學一直學語文有沒有覺得有一絲單調?老師還會教英語呢。”說著就拿出一本單詞書,打開第一頁,念道:“
abandon
。”
顧戎:“”
學了半小時英語,江若白自己眼花繚亂,又拿出一本《現代漢語小詞典》,說:“還是繼續語文吧。”
江若白熱衷于看成語之后的小故事,還添油加醋地給顧戎亂講,十分“野史”。
“星闌”江若白忽然翻到一個詞匯的釋義。
“叫我嘛?”崽崽噠噠噠跑過來。
江若白溫柔地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崽崽又乖乖巧巧地跑回去做高階微積分打發時間了。
詞典上,“星闌”的注解是“暗夜將盡”。
江若白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一抬眼,就對上了顧戎溫柔而深沉的目光。顧戎眼中的陰翳在不知不覺中褪盡,只剩下一片浩瀚無邊的、深邃的藍。
“我很想你。”顧戎輕聲說。
江若白輕輕笑了,把顧戎抱在懷里:“我也是。”
全文完結,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