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哼唧。”
第二天清晨,江若白透過玻璃屋頂看到了久違的陽光,她瞇著眼睛醒盹兒,覺得xiong口漲漲的,睡眼惺忪地抱起崽崽喂奶。
不滿一歲的崽,睡了醒醒了睡,有崽在誰都別想睡個囫圇覺。
崽崽喝完奶打了個飽嗝兒,江若白把他抱起來拍后背,又使勁兒親了親他的臉蛋兒。給小祖宗理順了氣兒,哄得呼呼大睡,才給自己穿上厚重的棉衣,她得趁著難得的好天氣出門補給。
一針足量的oga抑制劑,一把用以防身的鋒利匕首,甚至比記得帶錢還重要。
目的地是十多公里外的“難民營”,不對,官方名稱叫做“幸存者基地十五區”。在雪地間跋涉,至少需要徒步兩個小時。
一路走下來,江若白冷得四肢都失去知覺,只是機械般的運動。
十五區高聳的城墻上有密集的哨崗和手持武器的狙擊手,準入前,要接受喪尸病毒檢測。大門邊有一座帳篷,燒足了炭火,供應著品質低劣的熱飲,供來往的人消費取暖。
江若白沒這個閑錢去買溫暖,她步履飛快地走過一頂頂大帳篷,十五區的人大多擠在集中營一般的大帳篷里勉強度日。
很快,她來到集市,直奔米面和蔬果區。
在負重范圍內買好了大米和面粉,她的錢包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圈,蔬菜和水果的價格更是貴得令人咋舌。
她的崽崽很喜歡吃水果,嬌里嬌氣的,江若白有時會氣鼓鼓地想:男子漢不能嬌生慣養。
可是崽崽對她咯咯笑的時候,江若白又想:他要星星我絕不給他月亮!
稱完最后兩個蘋果,江若白的小錢包里幾乎全剩鋼镚兒,以后怕不是要去冰川區捕魚維持生計。
遞錢過去時,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江若白眉心一皺,臉色沉了下來。
“哪兒來的小美人啊?”那老板瞇著小眼睛,語氣輕佻:“怎么還有股奶香味兒,真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