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姑爺這一去不回三月有余了,現在小郡主也生了下來,不如我們帶著小郡主一同回蒙舍吧。”曲娘好聲勸道:“王爺一直希望郡主能早日回去,他的暗衛在新會附近留守為的就是有一日郡主能用得上。我們蒙舍國女子大大方方地生孩子,就算去父留女也無人會譏笑。郡主出生高貴,誰稀罕要做那廬陵王的妾室?”
“看官府的公榜,大唐的武圣人昨日已冊封潘郎為太子。”段靈兒淡然地說道:“因此我與他此生都再無見面的機會。”她低頭看著懷中的嬰孩:“只可惜這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父親。回蒙舍也好,曲娘你去打包行李,明日我們就啟程回去。”
“我這就去!”曲娘喜出望外:“用不用再和村民知會一聲?”
“不用,我們需盡快離開。”段靈兒淡淡地說:“我會修書一封,留在農舍,若潘郎有一日回來,能看到這書信,或許也能因此手下留情。”
“郡主是猜測李顯會對泊頭湖村動手?”曲娘沉靜地問道。
“若他只是閑散王爺也倒還好,可他卻又當上太子。”段靈兒凄然說道:“當朝圣人武氏生性多疑,行事又出了名地殘酷無情。潘郎若是想順利登基做皇帝,恐怕你我連帶著泊頭湖村的所有人都難逃一死。武氏絕不容忍自己的繼承人與大唐敵人有如此一段隱秘之事。”
“我這就去收拾行李,再放出飛鴿通知在附近的暗衛接應。”曲娘說道。
段靈兒拿起潘綿為她雕刻的那只木釵。
以他在書院的薪水,并非買不起商販手里的珠釵,可他見多了宮中的奇珍異寶,和璧隋珠,反而就瞧不上市井之物,非要親手做一支丑的才能表達心意。
那時候她就已察覺這男子與常人是非常不同的,可最后卻還是被他的甜言蜜語蒙蔽了心智。
不多一會兒,曲娘匆忙跑回來,神色鎮定中帶著一絲急切:“郡主,我們現在就得走。剛剛我去村外廟中的鴿籠里取信鴿,見到大批的亮甲軍士正朝著村子這邊圍攏過來,看他們的架勢,怕是天黑之后就會動手。”
段靈兒放下手中筆墨,神色凄愴:“他竟如此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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