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給我做媒?”
“恩……談不上做媒吧,只是接觸你倆之后覺得郎才女貌,挺合適。”
謝執躺在沙發上,半闔著眼看他,姿勢看起來漫不經心,看上去對程避愆聊的內容絲毫不感興趣。
過了一會兒,等程避愆專心看書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你認為什么是喜歡?”
程避愆抬頭,疑惑地看過去:“這么通俗泛泛的問題?”
“那又怎樣。”謝執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德行:“如果人人都能說清楚什么是喜歡,世間所有的感情就都涇渭分明了。”
“就是因為不可能說得清,這是個非常主觀的東西。”程避愆說:“你不會以為咱倆能談出什么有價值的新觀點吧?”
“就因為是主觀的東西,所以我才問你。”謝執依舊看著他,當他長久注視著一個人時,會讓對方不自覺感受到清晰的壓力。
沉默片刻,程避愆說:“那應該是,愿意把對方加入到自己未來的各種規劃里吧。”
“你愿意嗎?”
“什么?”
“你愿意把我加入規劃中嗎?”謝執看著他,臉上帶著笑意,他的笑很是漫不經心,就像這句話是他的突發奇想,無論對方給出什么回復也都無所謂一樣。
“當然不愿意。”程避愆說:“你問的是什么蠢問題。”
“為什么?”謝執:“我們一起看書,和睦相處,你從宿舍搬出來,我有錢,能滿足你各種各樣的生活所需,也很識時務,不會打擾你的各項計劃,我簡直是個完美男友啊,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他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孩,聰明漂亮不矯情,你以后未必能找得到了,我說真的。”
程避愆:“……”
他站起身來,“我要走了。”
“你怕了,程哥。”
程避愆抬眸看他。
“我怕什么?怕招架不住你?”程避愆嗤笑一聲:“謝執,你可真傲慢。”
謝執也笑了一聲,一副很無辜的模樣:“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
程避愆微微皺眉,沒說話,就往門口走,他換鞋時不自覺加快了速度。
謝執跟上來,高大的身軀籠罩過來,程避愆抬手按在門邊。
其實程避愆很緊張,很難說清楚緊張的原因,他想謝執應該不會對他做出什么冒犯的行為,但這種事情誰又能百分百確定?謝執只是站在他面前,他無法猜測這個人下一刻會做出什么,在謝執身上,他一貫擅長的預測能力似乎沒多大的作用。
只能去分析,以謝執的條件和閱歷,不至于看到個順眼的有點好感的人就要上來動手動腳。但他謝執又不是什么道德很高的正人君子,這個人會在乎什么名聲嗎,程避愆寧愿相信他更在乎隨心所欲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