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執干脆按下了窗簾,上了程避愆的床。
程避愆身體僵了一瞬,但沒有反抗,謝執就嚇唬他,故意作勢要脫他的衣服,程避愆也沒有絲毫抗拒,只是用力抓住了床單。
其實他已經很疲憊了,而且渾身疼痛,但他沒有拒絕謝執想要做的任何事。
謝執心里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剛才那段有關人格的長篇大論是白說了。不過也不是不能解,程避愆那時候太小了,這么多年根深蒂固的想法,妖魔已經扎根,想要祓除只能循序漸進,連根拔起指不定要帶走多少血肉,他做不到,他實在舍不得。
“程避愆,放松。”
“好哦。”
“我說真的。”謝執去按摩他的腰腿,手法非常專業。
程避愆逐漸意識到他是真的在按摩,愣道:“謝執,我還以為你……”
“還以為什么?”謝執眼里帶著笑意。
“嗯……”
程避愆猛地捂住嘴。
“你還捂上嘴了,你什么聲音我沒聽過?”
“謝執!”程避愆臉色爆紅,用力拍了他胳膊幾下。
“叫聲只是說明你身體確實太疲憊了。”謝執神情很正經,要不是程避愆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虛實,還真以為他坐懷不亂。
“謝執,你別憋壞了,就不能用了。”
謝執失笑:“我有分寸。”
“好疼。”
“疼過就不疼了。”
程避愆聽了只覺得有點想哭。
他在過去那些年已經疼了太多次,可是從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哪怕只有一次,哪怕只有一句,哪怕是騙他的,他都會信的,哪怕他完全清楚疼過一次還會有下一次,可就算是謊言也沒人和他說過。
但他相信謝執,因為謝執從來不會騙他。
程避愆對宴會不感興趣,他也毫無虛榮心,他對金錢的概念只停留在自己餓不死凍不死就行。哪怕是有了謝執,他也不會突然多出很多從前想買但沒錢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