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觀點的多樣性在于求同存異,你是要霸凌我的觀點么?”
“別扣帽子。”程避愆似乎有了點情緒波動,“我沒有說你的觀點不好,我只是說不相同,你不認可我,我當然也可以不認可你,但是我不想和你爭辯,我要回去看書了。”
“好吧。”謝執松開他:“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你沒有對不起我。”
他說完快步走了。
“哎咋回事啊,我還是
程閉千:開始演了是嗎?
謝執把手機隨手一扔。
那不是開始演,他一直都在演。
但和他欣賞程避愆這個人并不沖突,只是他對程避愆沒有情欲罷了,情和欲都沒有。他不是什么直男彎男的,他就沒喜歡過別人。
他過于早慧又過早見了太多世面,也過早接觸到了太多糟粕與臟污,對感情這東西他早就不抱希望了,對欲望更是唯恐避之不及。但他似乎本能地對世間一切真誠與純粹都抱有敬意。
所以他愿意接近程避愆,因為他真誠不虛偽做作,他也不會覺得凸眼蛤蟆有多么不可喻,因為那起碼是一個真小人,好過萬千偽君子。
他自己現在又何嘗不是一個偽君子呢,自己是一個如此虛偽工于心計的人,卻又同時要求他人坦誠相待,他比偽君子都不如。
謝執第二天帶了咖啡去學校,作為一個尊貴的大少爺,他本應該用昂貴的手沖咖啡豆,精美的五六位數的杯子,然后高調地敲開三年一的門,當著全班的面送過去滿足程避愆的虛榮心。
但是程避愆不是有虛榮心的人,而且他也懶得花時間搞,不是每個大少爺都精致到指甲縫里,謝執有過軍旅生涯,他連土都不知道吃過多少種,回到平靜社會來,能把自己捯飭干凈都算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