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長地笑了兩聲,不說話了。
過了幾分鐘,他聽到程避愆開口,聲音很清醒,這廝十點多就躺上去了,現在都快凌晨一點了,居然還沒睡著,甚至聽上去沒有睡意。
“他們兩個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給他們喝了什么?”
“助眠飲料啊,你要我給你一瓶。”
“加東西了吧。”程避愆的聲音聽上去冷漠冰涼,但謝執還是聽出了一種很深沉的疲憊感。
這種疲憊感完全不是針對謝執,但他不知道是從何而來。
同時謝執也知道,程避愆并沒有刻意隱藏,因為如果他想隱藏,以程避愆的本事是完全可以做到滴水不漏的。
所以謝執有那么一瞬間心軟了,就沒再和他兜圈子,“加了點兒助眠的成份,咳,就是快速入睡,絕對安全,族譜可鑒,我們謝家祖上八代都沒出過壞人。”
“那你給我也來一份,加大劑量,我想好好睡一覺,明天不上課了。”
“程避愆。”謝執走到他床鋪邊上:“你怎么了?”
程避愆依舊躺著,聲音還是平淡的,“你在關心我嗎?”
“對,我是在關心你。”
“不太舒服。”
程避愆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低沉了幾分,也透露出了一絲傷感。
“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嗎?”謝執說:“我們應該不算是徹底鬧掰吧?我們之間也沒什么仇。”
“那個事兒,我蓄意接近你那個事兒,你打算怎么處?”
“什么?”
謝執:“我的意思是,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好,但如果不是那件事,我也不可能認識你,而且我在了解你之后,我就把事給停了,我很尊重你,程避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我沒有齷齪的心思,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起碼我現在對你很坦蕩。”
“嗯。”
謝執臉色微變:“橙子?”
程避愆的聲音不對,很壓抑,很沉悶,似乎在極力遏制著自己的呼吸。
謝執又踩著他的椅子,一把抓著圍欄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