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走走。”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碼?”
“我用手量的,你想知道我什么時——”
“哎呀不想知道!”
謝執短促地笑了幾聲:“橙子,你真可愛。”
程避愆臉上的表情很別扭,他有點難為情,因為他沒收過什么禮物。他不過生日,討厭禮尚往來,許擇凱他們也都知道。
“謝執,謝謝你。”程避愆說:“我該怎么回禮?我不能白收你的禮物,你告訴我,我能做什么?”
“應該不用做什么。”謝執說:“我也……我也不是很能處好這個尺度,一開始我想買更貴的,我怕你不收。”
他嘆了口氣,“橙子,我定了一對戒指,到了之后如果你不討厭款式,能不能幫我個忙,就在其中一款用你的手,給我寫個名字,我需要打印你的字跡。”
他這句話說的還挺繞,程避愆剛開始都沒聽懂,“寫什么名字?”
“寫我的名字。”
“什么戒指?誰戴?”
“咱們兩個戴。”
“你要買多貴的?我能……我能出一半錢嗎?能不能別買太貴的。”程避愆拿起手機,“謝執,我還能出兩萬塊,是我做家教和獎學金攢的錢。”
他說著,看到謝執臉上略一遲疑的表情,問道:“你在哪里定的戒指?”
“快說呀,不許騙我。”
“chaut。”
程避愆眨了眨眼,憑借著他對外文的聽感硬是搜出了這個品牌,“謝執你……”
他幽幽道:“謝執,你要跟我求婚嗎?”
“我求婚你答應不?”
“我不答應。”
“那你真棒啊程避愆。”謝執嗤笑一聲:“不答應你也得跟我綁一塊兒,就像薩特和波伏娃,就算一輩子不結婚,也要一輩子在一起。”
“你真狂妄,什么人都敢比。”
謝執把衣服給程避愆穿上,“走出門了,有什么不敢比?哲學家也沒什么了不起,還不如一些瘋子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