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逸抬手扶住額頭,這倆神經病的事兒他真是一分鐘都不想摻和!
“我沒有不要你。”謝執語氣平靜:“你想玩就去玩,玩夠了就回來,我在這等著。”
唐知逸:“……”,馬勒戈壁的,還是個純愛戰神!
“我不玩了,不好玩。”程避愆抓著他的手:“我以后和你好好過日子,他們都是shabi。”
唐知逸:“……”???
“不好意思啊唐教授。”謝執笑的很放肆:“橙子就是這樣的,一旦讓他發現你有什么他無法忍受的地方,你可能就進了他的黑名單了,但交朋友還是可以的,哈哈哈,你也知道我,我是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哦不,應該說有同性沒人性,我倒不是埋怨你,這實在沒由啊是不是?可是我家橙子太吸引人了,男人都是這個德行,誰也不能免俗,因為世上無圣人,那兩個半圣人都不在世。”
他把程避愆拉起來,抱進自己懷里,“你們知道,有時嗅覺太靈敏也不是好事兒,比如現在,我還能在橙子身上聞到他媽的一股不屬于他的古龍水味兒,唐教授對香水倒是比對床伴專一,這香味十年前他就在用了。”
程避愆老老實實坐在他腿上,看向唐知逸:“教授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唐知逸臉色并不好看,但好歹也坐下來,找了個水果往嘴里塞,活像今天這茶幾上的水果都是什么清醒劑似的,“我只是解決生需求,你情我愿,成年人很正常吧,你們兩個剛成年的又能懂多少,如果你們不是認識的這么早,如果你們在十年后才遇到,你們能保證你們那時候還是處男嗎?”
“完全可以。”謝執說:“我順便也替他回答了。”
唐知逸冷笑一聲,明顯不信。
“我一向認為無法實現的假設沒有意義,但有些問題的答案已經明確到和假設能不能實現毫無關系了。”謝執說:“如果我今生能遇到一個注定的愛人,那么無論我在18、28,甚至58遇到他,那么在那之前,我不會愛任何人,我不會和不愛的人發生關系。”
唐知逸:“你能保證自己到死都只愛他一個?”
“這有什么不能。”謝執語氣輕松:“愛情具有唯一性,不能轉移。”
“其他18歲的孩子說這種話我只會覺得可笑,而你,”唐知逸看著他:“我會覺得你做出什么事都能找到嚴絲合縫的邏輯讓你的所作所為變得合化,所以假使某一天移情別戀了,你也會說出一番讓我頗為信服的言論,那時又是另一幅光景了。”
“好呀唐教授,既然我們誰也無法說服誰,那就讓時間給出答案。”
“程避愆呢?”
“他自然也是一樣。”
“他?”唐知逸現在對程避愆的警惕性已經拉滿了,“他是個熱衷于發瘋的想主義者,這類人什么都做得出來,他們甚至拿自己的性命都不當回事兒,還能顧得上你所說的唯一性?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謝執,你不會是個戀愛腦吧?”
“他經歷過那些破事兒,難免有腦子不清醒的時期,我不可能一點機會都不給他。”謝執說:“好在我很強大,也很聰明,如果是別人,自然駕馭不了他。”
謝執用力勒緊程避愆的腹部,程避愆悶哼了一聲,卻還是乖乖縮在謝執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