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懂你在說什么。”符苓默默吐槽,“還有,我是有參加少年宮的,國畫還得過少年國獎。”
“不不不,我和你說的不是一個少年宮啦,你可以理解為某種朋友圈子。”白行止揮揮手。
“符苓。”
他雙手按在桌上,俯身逼近符苓,眉眼很是認(rèn)真,一雙黑眸好似星光流漾。
“我很早就知道你了,很早很早。”
那雙眼睛似乎倒映著符苓的影子,又似乎倒映著一個更小的身影。
早在他明白自己的能力之時,他就認(rèn)識符苓了。
他的眼睛看見過很多東西,世間萬物的命運倒映在他的眼中,即便是世界末日的未來,也如星星一般清晰的映在他的眼里。
而他與符苓的相遇,是命運最巧妙的安排。
認(rèn)識符苓,白行止真的非常高興。
他伸出手,嘴角上挑起歡悅的弧度:“非常高興遇見你,我等你很久了,我的朋友。”
一只手伸到面前,符苓茫然的盯著它,再抬眼看著白行止一臉高興。
這個奇奇怪怪的家伙,真的一點都不生疏客氣,還有點神神叨叨,但此刻,他滿眼的歡喜與真誠,像是在說,他真的非常高興遇見符苓。
很難推脫別人好意的符苓抓了抓衣服,局促又迅速的伸出手握了握:“呃……謝謝?”
他眼神微偏,心慌失措的將眼神瞥向一邊,藏在發(fā)絲下的耳垂慢慢染上緋色。
符苓迅速的看了白行止一眼,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抽手:“你握好了吧?”
“好朋友,好朋友。”白行止笑。
他笑得軟乎乎的,溫吞又無害,還像小孩子一樣稀罕的抓著好朋友的手晃晃。
白行止終于心滿意足,拿起桌上的漢堡咬了一口,笑得眼眸彎彎,神情格外無辜。
符苓盯著他看了兩秒,低頭把漢堡的包裝紙剝開,熟練的將漢堡里面的生菜挑出來,正要丟掉,白行止突然發(fā)出一陣驚呼。
“等等!”
他目露控訴,心疼的看著即將被丟掉的生菜,像是自己錯失一個億一樣悲痛:“生菜!”
“那么好吃的生菜你不要嗎?”他雙眼控訴,眨巴眼睛盯著符苓。
“……呃,你要嗎?”符苓脫口而出,反應(yīng)過來后社恐發(fā)作當(dāng)場扣出三室一廳。
不是吧阿sir,不會真要吧?不會吧不會吧!
符苓看著那片沾滿了醬料的生菜,陷入了某種荒謬到尷尬的境地,下一秒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開了蓋的漢堡。
白行止眼巴巴的追問:“可以嗎?可以嗎?”
“……只是塊生菜而已。”
“啊,謝謝!”
白行止得了塊嶄新的生菜,蓋上蓋子,滿臉高興的咬了口漢堡,把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