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
“什么什么?”
“我問你這個(gè)。”孟紅上前,把紅印子戳到他眼前,“你不要告訴我這是口紅,羅慧從來不涂。”
林漢川搶過:“我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沾上的。”
“你……”
“我真不知道!”林漢川惱火,而比他更惱火的是孟紅。她惡狠狠地把褲子也扔到他臉上,“爛泥扶不上墻,我不指望了,不指望了!”
林漢川聽她罵罵咧咧地去了,煩躁地把衣褲往地上一扔。他打開空調(diào),從冰箱里拿出酒,坐在沙發(fā)上一口接一口地喝。
一張張或清晰或模糊的女人的臉像洗好的照片從眼前輪流經(jīng)過,直到定格在一張白皙嬌嫩的,年輕漂亮的臉上。
那是他老婆,是他最喜歡也最心疼的女人,可是她不理他了,不要他了。
他越想越難過,越難過越迷糊,等到沉沉睡去,卻被一陣鈴聲吵醒。
“你好,請問是羅慧家屬嗎?”
“嗯。”他困得睜不開眼睛。
“我是她同事,她在值班的時(shí)候暈倒了,你盡快過來一趟吧。”
林漢川猛地清醒:“你說什么?暈倒了?”
等對方重復(fù)了一遍,林漢川只覺太陽穴突突跳,忙穿好了衣服下去找媽。
羅慧搬過無數(shù)次病床,頭一次自己躺在病床上,感覺古怪而不適。
她看著窗外晦暗的天色,忽然想起許多年前,自己
兩天后,金鳳從羅陽那知道了羅慧住院的消息。她急火攻心,話說得含糊,羅慶成扶著墻站在一旁,搶過電話問羅陽:“那林家什么態(tài)度?他們借機(jī)為難她沒有?”
“我不知道,我去市里看看。”羅陽和羅慧聯(lián)系不算多,平時(shí)和林漢川的來往也全靠姚建蘭維系。這次要不是建蘭想請林漢川吃飯,順便問他和羅慧有無轉(zhuǎn)圜的余地,他們一家人恐怕還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