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一愣。
兩個人近距離地對視,羅慧的表情卻像在苦笑,她別過臉去,陷入沉默,但很快,雷明重新扳過了她的臉。
她以為雷明要發(fā)表他的看法和見解了,要跟她討論處女的事情了,但他眼中情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復雜的探究,他像在忍著,等著,直到終于熬不住,低頭狠狠咬了她的嘴唇,貌似慍怒而滿是愛憐。
像要懲罰她的胡言亂語,雷明吻得她說不出話來。他吻她的肩膀,手臂,以及聳起的xiong脯和下陷的腰肢。羅慧開始覺得熱了,無奈身體被他掌控,動彈不得,那些擔憂、委屈、被他理解的欣慰和感動,都隨著他的親吻化作洶涌的刺激。她比雷明更早地意識到身下的shi潤,而雷明比她更準確地找到了shi潤溫暖的秘境。
短暫的停滯后,一種陌生的、不容忽視的力量侵入了她,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只抓住厚實的棉被。她又開始叫他的名字,但被叫的人沒有理她,他用手指探入,捕捉到她變調的shenyin,便先抽出,再趁她不注意繼續(xù),輕輕重重間,兩個人的反應都有些激烈。
雷明沒有忘記她跟她坦承過的事實,不放心,覆上去問她:“難不難受?”
羅慧難受,但并不十分難受,她覺得痛,但并不是不能忍耐。她扣住雷明的手臂,沒有阻止,于是他的探索緩慢而認真,磨得讓她心悸。
等到身體徹底被打開,羅慧不受控地啊了一聲。因為生疏,身上的人沒有任何技巧,但在她的默許下,橫沖直撞的快感像浪潮一樣將人吞沒。
雷明被她一叫,隨即被她無意識地一夾,差點就不爭氣地交代在她身上。他無奈,止住粗喘,湊過去吻她通紅通紅的耳朵。
意亂情迷間,羅慧難耐地蜷起腿。
老舊的木床吱呀了兩聲以示抗議,雷明的臉也愈發(fā)紅了。他往下壓,小心而珍重地啄她的唇:“你猜外面下雪了嗎?”
羅慧的思緒被他沖散,只顧搖頭。
“應該下了。”雷明說,“風停了,雪籽就變成雪了。”
羅慧覺得他在胡說八道,她只能聽到零星的鞭炮聲,遙遠得像從夢里來。
夜深了,屋子里的燈還是亮著。
歡愛讓人脫力,也讓人把好的壞的情緒都拋開。羅慧躲在雷明懷里,輕輕摩挲他的手掌:“幾點了?”
雷明從枕頭底下拿出摘掉的手表:“十一點半。”
羅慧看了眼旁邊,那些雜亂的衣物被整齊地疊在椅子上,是結束后雷明下去理的。他理完換完,還去外面倒了盆熱水進來給她擦身。這樣冷的天,嘴里哈出來都是白氣,他也不怕凍,忙了一陣再鉆進被窩,兩個人的身上都干凈爽利。
“零點到了我去外面插炷香。”迎新年有固定而繁瑣的儀式,雷明在外日久,沒那么多講究。
不知怎么,羅慧很貪戀此刻的溫存。這里沒有爭吵,沒有失望,是被人遺忘又撿起的地方,在被雷明整理和修補后,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
雷明察覺她的失落,擁緊她:“在想什么?”
壓抑的委屈和不滿得到了釋放,羅慧把自己和父親的爭執(zhí)告訴了他。
雷明聽完:“你說他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