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振燮氣的要死,他站起來哆哆嗦嗦的喊:“殷雅俐瑛,你姓的是我的姓,你還想要干什么,告訴你,我可是,你的父親,你現在這種行為是不孝。那個時候,你結婚的時候也是一樣,沒有來找我,居然還找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男人當你的父親,你真的是……氣死我了,告訴你,要不是你現在有出息一點兒了,我才不會認你這個只會丟臉的女人當我的女人,我殷家的臉全都被你丟光了。”
“那就斷絕我們之間的父女關系吧。”雅俐瑛也站了起來,冷冰冰扔下了一句話,“你的姓氏要不是韓國的法丨律是這樣,你以為,我還會姓這個姓嗎,我早就改成韓了,不過,現在,我是跟著元濟的,以后出去,別人稱呼我的也只是李夫人,李太太,和你們沒有關系,所以,你們還是好自為之吧。”
雅俐瑛氣的要死,說著就要走去去,沈秀珍急忙上前去攔住她,哀求道:“雅俐瑛,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啊,我那個時候,已經懷上了苪瑩,要是不和振燮哥結婚的話,我的孩子就沒有爸爸了,求求你,理解一下我吧。雅俐瑛,振燮哥一直都很想你,他一直在家里念叨著,自己的這個孩子到底怎么樣了,最近,他真的是氣壞了,你就聽我一句勸吧,和他好好說話,他畢竟還是你的父親!”
“父親?”真是一個笑話,雅俐瑛幾乎都要大笑起來了,“一個二十多年從來都沒有關心過自己親身女人的人也可以自稱他是父親,抱歉,他是殷苪瑩的父親,不是我殷雅俐瑛的父親。他找不到我們嗎,我們可是很長一段時間都待在美國的親戚那里,他們一直都有我們的聯丨系方式,他只要一個電丨話就夠了,可是,你自己說說,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沒有做。就算是,你說的那個不倫不類的父親,領著我走過紅地毯的人,他也好好的幫我置辦了嫁妝,也真心的關懷我了,拿才是父親!”
“所以,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雅俐瑛轉過頭,悄悄擦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她早已經把自己磨練成了一個女金剛,從來不輕易流淚,就算是流淚也絕不會在人前。“還有,你沈秀珍,你算是哪根蔥,在我面前說什么話,你算是我的什么長輩,我的媽媽是被你害的才到了這種地步,甚至還生下了一個先天就有自閉癥的男孩,然后,他一個人在冬天悲慘的死去了,好不容易長到十來歲,媽媽也為此哭瞎了眼睛。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你造成的,你這個殺丨人兇手,這就是你背負的原罪!”
殷振燮陷入了一個奇妙的境地,他喃喃道:“我還有一個兒子,我曾經還有過一個兒子?真的嗎?景惠那個時候為什么不和我說,她已經懷丨孕了?”
“他都已經死了,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就算你再怎么可惜也是沒有辦法的。告訴你又怎么樣,等你延遲到世瑛出生之后再和媽媽離丨婚,徹底殺了她嗎,殷振燮,你果然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媽媽當年就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的!我最后,再說一邊,你別想要通丨過我搭上元濟,死心吧。你們根本不是我的什么人,別做夢了!”雅俐瑛大步的往外走。
吳哈尼急忙跟在她后面,要是雅俐瑛姐一生氣出丨事丨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出了包廂,沈秀珍突然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雅俐瑛啊,不要啊,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為什么要聯合外人來打擊你的父親呢,這是你的親生父親啊,你真的是好狠的心,你的父親還是愛著你的,深深的愛著你的啊!雅俐瑛,有什么怒火,你就沖著我來,你的父親,他最近身丨體開始不好了,讓他好好的度過人生最后的這一段時光吧。”
沈秀珍往前一撲,剛剛好撞到了雅俐瑛,她不知怎么的就直接往下倒,吳哈尼急忙墊在了她的身丨體下面,很是驚慌地喊道:“沈秀珍,你干什么,是想要讓雅俐瑛姐流丨產嗎,你真的是好狠的心,是不是你想著,要是雅俐瑛姐流丨產,你知道的,她身丨體不好,這一胎要是流掉的話,她也許再也懷不上了,這樣,她就必須要為你的女兒讓路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叫雅俐瑛姐出來絕對沒有安好心,要是我不跟著雅俐瑛姐出來,誰知道會發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你的心簡直比蛇蝎還要黑的多。你這樣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沈秀珍拿開捂住臉的手,上面幾乎沒有多少眼淚,眼睛也沒有多少異樣,連妝都沒有花。吳哈尼梨花帶雨般的哭泣著,一邊哭,聲音的分貝還越發的打了起來,她哭得渾身一抖一抖的,簡直就像是一片在風中飄零的落葉。分外的惹人憐惜。
雅俐瑛其實完全沒有事情,她覺得現在這個姿丨勢有的不大自在,想要站起來,吳哈尼死死按住她的腰,趁著休息的時候趴在她的身上小聲地說:“雅俐瑛姐,不要起來,就躺在這里,裝作你的傷勢越嚴重越好。”
吳哈尼的哭聲漸漸的停了,只是坐在一邊默默的垂淚,她很是凄惶的對旁邊的人說:“這個世界上的公平都到哪里去了,就是這個女人,在劇組里面使勁的欺負新來的助理,完全沒有把他們當人看。沈秀珍,我可是整整被你指使了兩個月呢,還被你威脅什么都不可以說出去,現在,你站在我的面前都不能夠認出我的樣子吧。也對,你都不知道故意阻礙了多少人的路吧,只要你一句話,像我們這種人完全不能夠找到一個稍微輕丨松一點的工作了,你知道自己毀滅了多少人的夢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