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挪用公款這個罪名,
其實算不上大,最多就是蹲個幾年十幾年的,等出來后你還是可以繼續(xù)當你的大老板,繼續(xù)恢復你以前榮華富貴的生活,
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就算你再拿錢去香山澳賭,
那里作為合格的dubo場地,只要你走正規(guī)流程,
我們警方是不會管的,但你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你現(xiàn)在有包庇罪的嫌疑,
甚至我可以根據(jù)你剛才所說的話,來證明你就是在包庇王森。再者,
如果你說你剛才所說的話都是你的胡言亂語,那涉嫌的罪名就又加上一個。錄假口供涉嫌偽證罪,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
第三百零五條,
故意作虛假證明、記錄,隱匿罪證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jié)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第三百零六條,幫助嫌疑人毀滅、偽造證據(jù),違背事實改變證言或者作偽證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jié)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1。
而你涉嫌的包庇罪,根據(jù)刑法第三百一十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犯本罪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節(jié)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2。這兩個罪加起來,朱正天,你這輩子可算是真的毀了,再也不會有任何出頭之日,確定不考慮清楚嗎?
朱正天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猶豫,但心理應(yīng)該還在繼續(xù)掙扎,并沒有立馬就著秦澈的話作出反應(yīng)。
旁邊的書記員有點等不急,低聲去跟秦澈說:秦隊,要不要再填把火?看這樣子,他應(yīng)該還不想說。
秦澈倒不著急,越是這種關(guān)頭就越不能著急,審犯人就跟釣魚一樣,只有沉得住氣的人,才能等到魚上鉤,沒事,讓他好好想,最好想明白再回答。
書記員相信秦澈的能力,沒再多說什么。
空氣安靜了幾分鐘。
朱正天在猶豫中抬起頭,盯著秦澈的眼睛問:秦隊長,如果我把所有的情況都如實上報給組織的話,這是不是算立功了?之后是不是可以判輕一點?
秦澈聞言眉頭往上輕輕一挑,示意旁邊書記員做好準備,這就看朱老板你上報的東西是否有價值了。
朱正天咽了咽口水,道:那我先說說關(guān)于我是怎么染上賭癮的事吧。
隨便。
之前說的話沒騙秦隊長你們,我確實是七月中旬去香山澳跟客戶談生意的時候染上賭癮的。朱正天一臉委屈說,當時那個客戶是王森介紹的,他說這個人是個大老板,有上千萬資產(chǎn)的那種,還跟我說,要是這單生意談成了,我們養(yǎng)豬廠就可以開拓更廣的銷售市場,就不僅僅只是在國內(nèi)這五畝三分地打轉(zhuǎn)。
所以你這就信了?
一開始是不信的,天下沒有掉餡餅這種事,這么好的事情要是能隨便碰到的話,我還需要累苦累活干嘛?躺著等餡餅掉下來不就好了!